“卑职参见公主殿下。”二人看到江殊观,立马恭敬行礼。
“想必二位今日巡逻一天也已劳累,这剁手的事血腥,你们二人不如将这绣师给本公主处置,也好快些回住处歇息。”
“圣上亲自发话交代此事,皇上如果知道了定会觉得我们二人办事不力,这可是要掉脑袋的,恕卑职难以从命。”那名高个侍卫说道。
“我记得,你叫牧谦。”江殊观岔开话题。
“公主竟还记得卑职的名字,卑职不胜感激。”
“我还记得你家中有一老母,常年卧病在床,以你做侍卫的这点俸禄,给你母亲治病想来是不够的。若你今日能将这绣师交给我,本公主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至于你母亲,本公主会在京中找最好的大夫给她医治,你以后也不必担心了。”江殊观说道。
眼见侍卫有些动摇,江殊观继续说道:“你今年年岁也不小了,日后本公主一定给你找个贤惠适龄的宫女相配,只是不知牧大人如何抉择了。”
牧谦听到江殊观的话,显然是心动了,便放开绣师:“卑职但凭公主安排。”
江殊观身后的小全子与小顺子立马上前拉过惶惶不安的绣师,与江殊观一同向琼黎殿走去。
冯德妃见江殊观回来,立马上前,突然看到身后的绣师,不禁吓了一跳。
“这,这不是前几日皇后请来的绣师吗,现在她怎么不在奉刑处,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冯德妃满脸的疑惑。
江殊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冯德妃。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为什么李怜儿偏偏要跳挽月舞,还与我穿一模一样的舞衣,我说安氏今日怎会如此好心为我伴奏,原来是筹谋已久!幸亏我的观儿聪明,不然今日舞衣开裂的是我,母妃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父皇因此事牵连无辜的绣师,我实在于心不忍,不如先将她安置在偏殿,明日换上宫人衣裳,快些送出宫。”江殊观说道。
冯德妃立马答应,吩咐下人悄悄将绣师送往偏殿。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在刘昭仪手中好心救下李怜儿,竟是引狼入室,今日险些酿成大祸。”冯德妃仍心有余悸。
“人最是贪心,得到好处怎会轻易满足,往后赵皇后不知还会想出什么法子对付我们,我们还需处处小心,格外留意才好,”江殊观坚定的说:“但母妃放心,有观儿在,定不会叫别人欺负了母妃。”
冯德妃眼中闪烁着泪花,用手抚摸着江殊观的脸颊,感动的说:“好孩子,观儿长大了,臣妾总算没有辜负先皇后的期望,若是先皇后在天有灵,一定感到无比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