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云青一脸嬉皮,手也是赶忙收回去。这种天的凉爽是腻人心脾的。
三海倒是没什么,只是错愕了一下,然后感到无语“很冒失诶”,一只手拿了出来,并用另一个胳膊搂住他。“之前说的还算不算啊?”如同盘问的语气,有种被审讯的感觉。
云青汗颜了下,自然记得,“算数啦,我怎么可能反悔啊,但你千万要配合我一下。”说着让三海禁声,然后装腔作势的提着嗓门喊到“妈!我跟三海出去了!”不时就飞出来句“小兔崽子你敢出去!人家三海性子那么好怎么可能找你这不三不四的!”紧接着是破门而出的声音,直到谨云视角落到震惊到哑然的三海才收敛回那如太阳一般暴躁的神情。
“啊哈哈.....”一阵尴尬和语塞。
“那个三海啊,你们路上慢点哈,这小子。”谨云打破尴尬但也不能多说什么,最后只能潦草几句把俩人打发出门了。
如那笼子里出来的鸽子,没有世界给到的一点祥和却传出如此自由的声音。那笑是真挚的,友善的嘲笑。
两个人就这样,跑出集会,跑出村落,跑出田野,直到那太阳不再怜惜的收回所有的树荫。
“云青我们去哪啊?我要累死了。”三海跟在后面感觉要断气似的,有些许跟不上了。
“果然是个文弱的书呆子,哈~”云青跑在前面大口喘着粗气,但不妨碍言语的挑逗。
三海咬咬牙,一下子赶上来并揪住他,这奇怪的胜负欲啊,可惜云青没什么力气挣扎了。
“好了,停下休息吧。”三海拉停了云青这脱缰的野马,上气不接下气的吐槽了句“你是真的疯了。”
鸟已经懒得叫了,终是什么都停了。
两人早些在集会上买过东西了,找些玉米杆子和叶子,一挡一搭,算是个营地吧。勉强的让俩人撑过了中午这灌顶的烈阳,倒是谨云那边已经在骂了。
就这样到了昏黄的18点,俩人总算是到了河沿,下了坡就到了河边。
“三海看那,”顺着手的方向,那停泊着一个木船。“咱要不要上去玩玩啊。”他思量的眼神中衍射出一种诡诈,手头上做出诚邀的动作。三海脸上明显的是一副不爽的样子,凶巴巴的说到“你是不是又欠了?”抱拳以示威胁。
记得云青第一次带他上去的时候,云青就假意推他,当时三海是差点被吓哭。水在船的摇动中波澜起伏,晃动更是把三海搞的蹲在了船上。事后无非是将云青揍了一顿,毕竟云青确实有点贱兮兮的。
“你不上去没意思嘛~好不好嘛~”云青捏着嗓子发出一股令人两眼一黑的奶音,紧接着一阵爆笑,摆摆手“憋不下去了,来嘛,不弄你的。”一丝暗淡吞下一缕红光,他拉着无奈的他,在这一切的戏剧中迎来夜晚的窸窣。
渐渐的,两人坐在船边,失去了声响,仅此的是那暗处的虫鸣与那无暇的月光。
“话说云青,你高中要去哪?”
“我啊,不是很清楚。”云青说着舒了口气,一时间又好像卡住了似的,沉默的不像他自己。
“嗯。”三海知道就没再问了,只是闷头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也去不了哪。”整个人半仰着又轻浮出一抹淡淡的笑。“那我们回去吧,家里人又该着急了。”转身起来并伸手去拉云青,那内敛的暗戳戳的欣喜,与月见证。至此,两人一路狂奔,又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