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漫不经心地掂了掂手中的储物袋,咧嘴一笑:“灵丹妙药。”
阿父不明所以,只得愣愣点头,在小莽村生活了几十载,每日接触最多的就是廉价蛇灵草,灵丹妙药,这辈子恐是无望了。
几个呼吸间,躺在床榻上的李虎气色渐缓,慢慢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匀畅有序。
眼看事态发生转机。
阿父欣喜若狂,嘴巴惊的一张一拢,“果真是灵丹妙药啊!果真是灵丹妙药啊!”
“对了,阿父,我自从那日走后,修王府的人有没有再找你们?”齐风突然问道。
听到少年问话,阿父摇了摇头。
“小风啊,你走的那日,我和李虎在青牛镇听说了,修王府的人莫名其妙都死在了后山,莫非全都被你杀了?“
齐风点头。
“怪不得呢。”
阿父若有所思道:“人都被你杀光了,哪里还有人知道这些事,等修王府的人收到信息,也不会知晓凶手是谁,更不会找到我们了。”
齐风一听乐了,如此甚好。
可下一秒他就觉得不对,还是有些破绽的,当时修王府的人全部死在了后山,而那里就靠近青牛镇唯一一家酒肆。
若是修王府的人逐一排查,那个小二保不准就会将自己供出来。
毕竟,他是唯一一个询问方向在后山的人,这一点无法掩盖。
阿父看向发呆的少年,担心道:“小风,你下面有何打算?要不,就先在莽村住段时日,这里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就算是修王府也少有人来。”
齐风一口回绝:“不了,我还有些事要办,况且,我在此呆久了,只怕会连累你们。”
“阿父你别忘了,我并无身牌,我信息曾被修王府查阅过,多少还是有些隐患,等到日后空了,我再回来看你们。”
说着,便转身就走。
“小风,等等。”阿父一把拉住他,笑着指了指灶房,“新出炉的热包子,吃两个再走。”
齐风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讪讪一笑,冲进灶房,一口七八个,不停往嘴里塞,惹得阿父一阵大笑。
就在他心满意足,准备离开之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车轮滚动声。
——嘎吱!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二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踏踏踏…
脚步声在渐渐靠近。
阿父看向少年,脸上露出一抹凝重,小声道:“有人来了?”
齐风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若无其事般走出去,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霎,阿父再次拉住他。
齐风看向摇了摇头的老者,心领神会,他明白老者不想让他多事,目前,修王府的人尚不知晓凶手是谁,自己亦不是绝对危险。
更何况身牌一事,他也早已搞定,只是在样貌上二者相似,难免会带来些麻烦,最好是能避则避。
就在他思索之际,门外一长吁的马蹄声骤然而至,紧接着,就听到一道威严的命令传来。
“所有人,一律严查!”
“是!”
门外十几骑人马整齐有序,浩荡而来,踩踏声轰雷震耳,久久不绝。
二人走出。
齐风看向不远处坐在马背上虎背熊腰的领头男子,上前恭敬施了一礼。
“大人,晚辈风齐,不知您前来所谓何事?”
“风齐?”那名为赵常山的领头男子,一脸狐疑的看向少年:“你与云山报告的那斯怎如此相似?将你身牌呈上。”
齐风平静地掏出身牌,双手递上,道:“大人请看。”
赵常山手掌一吸,细细观摩,眼中疑惑渐消,但下一秒,他就沉声道:
“你这地址显示的是青牛镇,为何你会出现在莽村?”
齐风淡然道:“在下来此做客。”
“嗯。”赵常山笑着点头,顿了顿,接着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沉声道:“不过…”
“大人,不过什么?”齐风一愣。
“不过,我需要问你几个青牛镇的事,没问题吧?”赵常山深深一笑。
齐风暗自吃惊,关于青牛镇的事,他可是一概不知,纵然心里惊涛骇浪,但面上仍泰然自若,不卑不亢道:“大人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