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没有载体？”胡克水平还是比哈弗茨高很多的，“是因为以太感受器官吗？”

“阁下的眼光还是和几年前一样敏锐。”艾伯特点了点头，“这是第一基础咒文的直观效果表现，我在想，是不是一直以来，学界的发展方向有点问题了？”

“展开讲讲。”

“根据以太术式的基础概念而言，作为基础的咒文，理论上最好是不具备任何性质，仅在完成术式之后才应该表现出术式应有的效果。”艾伯特开口说，“那么既然现在基础咒文就能展示出一定效果的话，那是不是可以认为，现在的基础咒文实际上并不能成为术式最基础的表达单元？”

“你是说，你想组织一个对基础咒文再解构的计划？”胡克也是立刻就明白了艾伯特的意思。

艾伯特点了点头，开口说：“没错，现在既然已经达到第二极限，再往上发展说实话，恐怕对后续的发展有点缺乏意义，以太术式本质是对世界规则的解构，现在新编写出来的术式相较于之前的术式，对世界基础规则的解构深度的进步低得可怜，再往下发展可能多少有点浪费科研精力了。”

“有道理，但是仅以我国一国的人力物力，想要展开这一项目，恐怕有点不太充足。”胡克立刻就判断到这个计划在方向上是可行的，但是他也更清楚大公国在科研上的人力问题，“而且，想要推进的话，恐怕得先靠阁下先拿出一个分量足够的可行性验证才行。”

解构基础咒文这个东西可不是什么简单工作，这需要一大批在术式方面深耕已久，清楚以太术式运行基础原理的开发人员才行。除此之外，现在包括艾伯特在内，没有人知道应该解析出怎么样的基础单元才算是成功的解析，因此必须需要一个能经得起论证的可行性验证。

“这就是我想和您说的。”艾伯特对胡克的疑问表示同意，“现在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但是等过几天回国的话，我恐怕会很忙，只靠我的话，想要完成初步的可行性验证会很慢。”

“听上去阁下好像对这个计划的推进有些着急？”

“是的，我认为现在对四代机的研究已经彻底陷入僵局。”艾伯特开口，“X-40的关键性特殊模式需要以太共鸣场才能正确开启，而现在我们对以太共鸣场的发生原理尚不明朗，X-10的飞控开发更是灾难性的，换言之，我认为现在阻拦四代机发展的关键原因就是术式上的研究不足。”

“原来如此，还真是符合阁下风格的想法。”胡克点了点头，“我可以知会以太所的术式研究局那边给您出人去协助您完成可行性论证，只是……”

“您但说无妨。”艾伯特心里有数。

胡克的主攻方向一直是对以太本身的研究，因此比起术式，他肯定更注重以太共鸣场这一从未出现过的现象。

“我计划开展一项关于以太共鸣场的研究计划。”胡克的发言没有超出艾伯特的预料，“而阁下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引发这一现象的人员，因此我想邀请您加入这项计划的研究。”

“这是我应该做的。”艾伯特点了点头。

“那么，合作愉快，阁下。”胡克站起身，向艾伯特伸出手去。

“我这个情况站不起来，请阁下原谅。”艾伯特坐在轮椅上伸出手去，和胡克握了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