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一路上都在说自家的荷花是用什么养的,品种如何,只是还没有见到,一切的话术都被眼前的这出戏毁掉了。
远远的看见一个身着白衣华服的女子抬起一巴掌狠狠扇在了跪在地上的黄衣女子脸上。
只一下,黄衣女子的脸便肿了起来,上面清晰印着五根指头。
“你要死啊,打这么狠。”
黄衣女子也就是楚钰看了眼辰王和镇国公离这的距离,恶狠狠地骂道。
“妹妹,不打狠一点,明眼人都能看出你这出戏做得很假。”楚熙无辜地说道,她还将自己打红了的手伸给楚钰看。
“妹妹你再看我的手,它也很痛的。”
楚钰再怎么不满,可心里想着接下来上演的反转大戏,到时候有楚熙好果子吃了。
于是她忍了下来。
刚想假笑,一不小心拉扯到了伤口只好作罢。
“既然是这样,那麻烦姐姐再打狠一点了。”
“好。”
楚熙面上不显,还维持着假笑,心里却很吃惊,原来真的有人上赶着找打啊。
那到时候是该使出七层力还是十层力呢?
根本不用想。
楚熙在心里计算着辰王他们到这里的步子,在数到剩余三步时,她扬起手,毫不犹豫地朝楚钰另一边脸打了下去。
这一巴掌下去,力道十足,诚意十足,楚钰一下肿成了个猪头。
楚熙在心里松了口气,舒服,这下好了,两边都对称了。
“爱妃好雅兴。”
辰王毫不吝啬地给楚熙方才的表演鼓掌。
楚钰看到两人,眼里的泪水跟不要钱一样哗啦啦地直往下流。
“爹爹,王爷,请你们为我做主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
镇国公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气冲冲地说道。
楚钰只顾梨花带雨地哭,镇国公被哭得心烦,他扯过被楚钰拉着的衣裙下摆。
“熙丫头你来说。”
楚熙给镇国公和辰王行了个礼,面容平静,一点都没有被抓包的慌乱。
“回父亲的话,就是您看到的样子。”
“你打了三丫头?为什么要打她?你不像是这样不分事理的人啊。”镇国公有些头疼,他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先是家中钱姨娘治理无方,任由下人乱嚼主子的舌根,又是和辰王下棋不顺,现在就连向来乖巧的熙丫头也发了疯。
楚钰抓住楚父的衣摆:“父亲,你要为我做主啊,平时姐姐就欺负我,现在有了辰王,她欺负得更明目张胆了。”
楚熙在一旁低眉顺眼地站着,清秀的面上没有半点不甘和反驳。
显然是默认了楚钰的说法。
“家门不幸啊。”
楚父对着天连连抱怨。
辰王却没有生气,他还是维持那温润公子的形象:“熙熙,过来。”
刚刚还没有什么情绪反应的楚熙一下瞪大了眼,她无意识地攥紧了衣带条子。
最后狐疑地挪到了辰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