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村长带着几个壮汉和一些妇女,挑着热水过来,小心的服侍着陆尘和冯四洗干净,又将冯四包扎好。
等到进屋的村汉吐了四五遍,吐无可吐了,终于抬着一具具无头尸体出来。
小二回来又安排那些妇女给屋中的墓器清洗血迹,一件一件放在空地上摆好,三人就在王家大屋中就近找了房间歇下。
第二天一早,小二打发人去县城报信,带着陆尘和冯四来到临时放墓器的房间。
小二开口道:“这次是我的问题,没有搞清楚事情,差点害两位哥哥身死,好在陆爷身手高绝,力挽狂澜,我没什么能感谢的。
只地上这些前人的宝贝,除了那些金银珠宝老爷们喜欢,不能动外,右边那堆青铜器都不值什么钱,两位哥哥要是有喜欢的样式,只管拿了去。”
冯四笑了笑,他昨天留了不少血,脸色还有些发白,转身找了个椅子坐下歇息。
青铜器没什么用,也卖不出什么价钱,大多是回炉重铸成钱币,他懒得废那功夫挑选。
陆尘饶有兴趣的在那堆破烂一般的青铜器中挑选,他想挑两个鼎回去,当天冷取暖的火盆用。
挑了一圆一方两个脸盆大小的鼎,陆尘正准备收手,忽然感觉体内真气一跳,突然活跃起来。
嗯?
陆尘知道之前是没有这种反应的。
刚才我做了什么?翻找?
陆尘仔细观察着刚才他接触过的青铜器,烛台、铜剑、戈、编钟、铜镜、铜碗、铜佩。
嗯?
铜佩?
陆尘奇怪自己脑中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名字,他将目光投向那块铜佩。
这是一块比巴掌略小,椭圆形、四周雕刻着镂空花纹,中间一个大大的令字的铜牌?令牌?
上面布满深绿色的铜锈,许多镂空处更是已经被铜锈填满。
如果材料换成玉质,确实可以称之为玉佩,铜佩实在拗口,还是叫铜牌吧。
铜牌微沉,铜锈导致的毛刺非常剌手,但陆尘明显感觉体内真气更活跃了,开始自行按照周天运转起来。
好东西!
陆尘随手将铜牌塞入怀中,对小二道:“就这些吧!当个火盆使使。”
在场两人也不多问陆尘还拿了个什么塞入怀中,小二点点头记下,等东西运回县城,自然有人将东西送过去。
下午县衙的人就赶着牛车马车过来了,他们将东西打包装箱,分门别类的放好,看样子就不是第一次干这活计。
至于盗墓贼,死掉的那些人,没有人提也没有人问,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
陈村长更是早就带着人过来测量房屋面积,又将房契和地契找出来,只等官差一走,就要瓜分王姓跑路后留下的财产了。
说起来,这件事最大的赢家,反而是这个村庄的人。
不管陆尘他们赢也好输也罢,最终结果必然是王姓搬离陈家村,而他们所做的,不过是将王姓盗墓的事报官了。
村长是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