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中路寝殿里。侯爷一脸骄傲,负立做威武状,对夫人说:“如何?我高瞻远瞩,用心良苦!”
“哼,也就是阿烈夸你。”
“那是自然,我理会旁人做甚?”
“对,对,对,檀郎自然高瞻远瞩,用心良苦。不然妾怎得嫁了阿郎呢?”
夫妻俩调笑两句,侯爷才微笑着又说:
“张道长果然修行得法,深不可测。阿烈的这点子制器功夫若放在外面,那都是了不得的富贵。再说阿烈这身子不是大好了嘛,功夫也不错。”
听了侯爷言语,公主捧了盏茶奉到侯爷面前,才说:“妾知道,就是当时撒撒气嘛,一想起阿烈回来时如黑炭一般,心里就有气。阿蓉。”
赵瑾蓉趋近俯身。
“去,告诉刘和,酒照常送上鹤鸣山。”
又转头对侯爷说道:“这样行了不?”
侯爷摇头苦笑,“你呀……”一见公主眼睛有变圆的趋势,又接着说:“真是处事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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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正,东路西花厅。苏烈交代王世虎打听下中尉府的架构,人员。着重南城尉。
又对着赵平交代了一番,给了他一份图样。
西花厅里颇为凉爽,刘和安排人手轮班制冰,马力全开,昼夜不停。确保中路,东路足量用冰。作事坊里人手全数调给了赵平,尽力制作家具。
苏烈心细,交代刘和一定多发些赏钱,另外天热,多准备饮子降温。
诸事排定,苏烈让刘和去中路禀了一声,出府而去。
坊间其实已传的沸沸扬扬,寻仙酒被说的神乎其神。竞价一事也是该知道的都已知道,自认有实力的大贾巨富皆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一行人来到同庆阁,里面静悄悄的,还未营业。
苏烈报出赵处的名字,说有要事要见郑珠儿。连同庆阁的门子都知道轻重,立马飞奔进去。
不一刻,还是上次那伙计飞奔而来,还是上次那个雅轩。果品小食流水般上来,郑珠儿也眉眼盈盈,飘了过来。
一进门便屈身作礼,随即扬起手中锦帕,娇声笑道:“哎呦,郎君大驾光临。今日这般雅兴,一早便来我同庆阁?”
苏烈掂着枚梅脯,也笑着说:“前日多承郑经理照顾,今日特来还礼呀。”
“哎呦,郎君太会说话,奴家哪敢当什么经历?更不敢承郎君答礼。不过,郎君尊贵,奴家不敢拂逆,就郎君称呼便了。”
不待苏烈搭言,自顾自娇笑了几声,又接着说:“郎君赐酒之惠,奴家略报而已。”神色一转,又蹙眉接着说:“不过,郎君这两日可把奴家害苦了呀,多少人找我要打听郎君来历,住处。要竞价这寻仙酒,让奴家苦不堪言呢。”
苏烈嚼着梅干笑着说:“欸,那不正好客似云来,还未恭喜郑经理财源广进呢!”
郑珠儿笑不停口,“郎君真会说笑。诸多豪奢恶客,各个恶狠狠的逼问奴家,奴家真是眼都哭肿了,累得昨晚都没睡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