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多少股子投多少票。打个比方,咱们遇事意见相左,我说行,你说不行。那就大家聚齐投票。咱们一共是一百股子,我有六成四,你有一成二,投出票来,我算六成,超过半数,那就按我说的办。”
…………谢荣明白了。
“您持了六成四的股子,我等三人合计三成六。为何还用表决,您一言而决即可呀?”
“不是这样的,谢管事。眼下我等初创,所持份子确实是这般格局。于酿酒之道,我也确实比你们要懂一些。自然我可以一言而决。可是未来,我等的酒坊必不会局限于建康一地。”
“益州,洛阳,难免不会有人心动,共襄盛举。彼时我等的份子难免会发生变化。故而,此一说乃是为了彼时。”
“多谢世子,可是这监事会又有何用?”
“眼下是没用,等将来诸事繁杂,监事会就会有大用。可以防止底下人胡作非为的。”
“若是董事会胡作非为呢?”
“那监事会还真没办法。只好哪个股东不满,就撤股呗!监事会的监事其实首先是为自己的股东负责,其次才是为酒坊负责。”
“那这个必须每年分红呢?”
“这是为了你们的利益呀,万一酒坊挣了钱,我说这钱得再建个酒坊,先不分。第二年又挣了钱,我又说还需建个酒坊,还不分。你们还挣什么钱?不被我坑了?”
谢荣再无问题。等到安排酒坊人手时,谢荣又出了幺蛾子。
董事会不用说,在座四人组成了董事会。
监事会各自安排人手,谢荣说不用,他不派。
账房自不必说,家家都会派出。总账房自然是苏烈安排人手。
酒坊各级管事,各家都需派出,千头万绪的事务,不可能苏烈一人干。谢荣说他不派。
苏烈就问谢荣,“谢管事,你不怕你这钱送过来,花个精光,酒坊还没建起来?”
谢荣洒然一笑:“世子,我家东主的本意,是账房都不派的。是我苦苦劝说,言道如此放手,反怕世子多心。我家东主才勉强同意。还言此不够豁达,非智者所为。世子尽管放手施为,我家东主绝无它意。”
至此,便没什么障碍了,几家达成一致。把盏言欢。
待得要立契之时,谢荣又闹妖蛾子,连契书也不签。言道,无非一个信字,世子按时分红就好。
谢荣还振振有词,言道,自己一个小小管事,即便签了契书,出了差池也无能为力。即便不签契书,以世子之尊,自然言出必践。
弄得苏烈尴尬不已,这事闹得,显得咱局局促促,不够洒脱了。
四方约定,先期投资一百八十万两白银,在丹阳得胜庄上建设酒坊。后续再视情况随时追加。对外则宣称先期投资九百万两白银。
赵孟笑嘻嘻得说道:“在下在南城有处产业,位于西市之南,小长干东边的春水巷中,前后三进,些许闲杂事务,世子可于彼处处置。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苏烈表示同意。宋有福立马接着说:“世子,在下以为如此甚好,可备不时之需。若世子同意,有甚改建装饰的地方,便由在下动手吧。也算尽个心意。”
苏烈接受了他俩的好意。谢荣一笑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