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默默按照龙淼教授的那样缓缓将自己体内的灵气吐出去。
或许是第一次进行吐纳术，他这吐，并没有吐出多少。
不过，张三并没有在意这些，他接着按照龙淼所说，慢慢吸纳灵气。
就在这吐纳间，张三猛然有种感觉，说不出来的感觉。
“怎么回事？”
张三睁开眼，退出了感气状态。
“好奇怪。”
他皱起了眉头，低头沉思起来。
“看起来和之前直接吸纳灵气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总觉身体，好像轻松了一些。”
“怎么了，遇到什么问题了嘛？”
张三突然感觉眼前出现一片阴影，耳畔传来龙淼的声音。
他慢慢抬头，龙淼正好也盘膝坐下，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就是···”
张三简短的诉说了自己的疑惑。
“哈哈，原来是这样。”
龙淼掩嘴笑道。
“我还以为你之前是通过吐纳术修炼到炼皮境界的，原来你一直都是直接练气的。”
接下来，龙淼一番解释，总算是解答了张三的疑惑。
原来，在灵气仍然充沛的时期，人族遵循祖灵传下的修行法门，并没有什么问题，非常顺利。
突破炼体境，练气境，都不会花费很长时间。
但是到了灵气衰竭时就不一样，一些人往往终身都困在这两个境界，无法筑基。
后来，发生了很多炼体境，练气境的人突然灵气逸散，身体衰败而亡的情况。
当时，还引起了所有修行之人的恐慌，以为是什么传染病症，甚至还有人怀疑是祖灵的修行法门有什么弊端。
还因为这种情况只会发生在炼体，练气境界的人身上，导致所有人对于突破筑基的渴望更甚。
也因此出现了一些另择出路，研究出一些邪魔歪道之法的练气士，以人为食，以人为丹。
这种混乱的情况持续了近百年，直到灵气再次复苏。
“原来这就是那段混乱的历史。”
张三心里想着。
“一般来说，炼体和练气的人数肯定是最多的，可想而知当时的修行界一定是人人自危，极度混乱的。”
“庆幸的是，灵气有复苏的预兆之时。”
“嗯，就像现在这般时候，刚有复苏的征兆。”
龙淼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地面。
“学府出现了一位天才学生，是他找到了根因，也是他，首次提出了吐纳术的概念。”
说到这，龙淼的眼中闪着光，任谁看了都知道，她应该很崇拜这位前辈。
“那根因是什么呀？”
看到龙淼有要跑题，继续叙述这位前辈生平事迹的预兆，张三赶紧提出心里关心的问题。
“灵气是有生命的。”
并没有因为张三的突然打断，龙淼收起笑意，竖起一根手指，脸色郑重的说道。
“可能这话听起来很难接受，其实历史上包括现在，很多人并不接受这个说法。”
“但在那时，那位前辈的灵气生命论确实能解释那种情况。”
龙淼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又或是在组织语言。
“按照那位前辈的理论，如果我们将这片天地视作一片大海，那么灵气就是这海中的生灵。”
“而我们，包括神魔异兽，这个世界上各种去吸纳灵气的生灵，可以看作是一条条捕鱼船。”
“吸纳灵气可以等同于将鱼捕到船上。”
“失去了水的鱼，死在船上是迟早的事情。”
龙淼看着张三，没有继续说。
张三能看出来，龙淼是在问自己：“你能理解我意思吗？”
于是他点了点头，龙淼放松的笑了笑，似乎很满意自己的答疑解惑能力。
“那为什么筑基之后的就不会出现这个情况呢？”
张三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在龙淼准备起身时出声问道。
“哈，因为一般筑基之后就会开始研习各种术法，术法嘛，自然就会释放出身体内的灵气，而后再吸纳灵气时，便又是新的灵气进来，自然不会等到体内灵气‘死亡’引起身体的衰竭和灵气的逸散。”
龙淼一脸，“我还以为是什么问题呢？”的表情。
“而炼体，练气两个境界一般都是打基础的时候，基本不会去学习术法，就更不用说有什么释放术法的机会了，那都是卯足了劲吸取灵气，好早日突破境界。”
“但当灵气衰竭后，突破的难度大大增加，很多人眼见突破无望甚至放弃了修行，就此聊度余生。”
“殊不知，那存在于体内的灵气却是个催命毒药，突然某一天毒发，打破了他们想要安度余生的幻想。”
龙淼略带感叹的说道。
“而那位天才前辈也因此留下一句传世名言：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死。”
“不进则死···”
张三默默咀嚼着这句话，他不由得想起神魔之争，也回忆起王二在向自己说明启灵仪式时自己的吐槽。
“这灵气，从某种方面说，还真像附骨之毒，一旦沾染了，就没法脱身。”
看到张三陷入沉思，龙淼笑了笑，没有打扰他，默默站起身，抚顺了自己的衣裙后向其他地方走去。。
“虽然，灵气已经开始复苏了，我应该不会遇到这种问题。”
“不过，既然知道了这情况，谁不想自己体内的灵气都是最‘新鲜’的呢。”
张三哑然失笑，很佩服自己的比喻能力。
“看来，我刚才的那种感觉，是因为置换了最‘新鲜’的灵气。”
不过他又在心里算了算，按理说自己踏入修行并没有多久，不应该有这么明显的感觉呀。
“这种感觉正常嘛。又或者，是灵源海的时候。”
看着远去的龙淼，张三也没法再向她确认自己心中的疑惑。
而且这种感觉上的问题，或许也很难从龙淼那里得到答案。
“唉，算了，不想了，还不如趁这时间多吐纳几次。”
张三摇了摇头，甩开这些杂乱的思绪。
然后他深吸了口气，慢慢平复下来，重又进入感气状态，默默吐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