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草地上,望着眼前的江面,点点星光闪烁,不禁让人想到了星河。
也许水的彼端就是宇宙呢?
另一个世界的大门,也许会藏在某一处水洼吧。
没有去细想,我本就不是什么写科幻的人,就算是,那也只是从前。
与其想这些无关紧要的,倒是不如好好过好当下。
对,就是这样,用我自己的方法,活好我的当下。
回头望了一眼那辆红色的迈巴赫,这样的配色,必然很贵。
也不知道女孩的家里是做什么的,不过,她的父母应该很宠爱她吧。
望着远处的灯火,已经没有多少光亮了,默默取出烟来,刚想点燃,却是想起了那个,我从未知晓名字的女子。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她过得如何。
望着烟盒上“吸烟有害健康”几个大字,我默默将拿出的烟放回了盒子里。
从什么时候学会抽的呢?
有些记不清了。
又是因为什么呢?
大概还是因为长大吧……
遥远的天穹,宇宙的深处,是否也会有着一只眼睛,在同我对望呢?
过了许久,我再次回到了车边,“喂,你好了吗?”
车中没有回应。
我也没有再问,默默坐在车边,随意摆弄着吉他。
好久没有吃糖了,这人生还真是苦啊。
现在大概已经半夜十二点左右了吧。手机也在车上,又不方便开车门。
任由时间过去,望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山峦,听着耳边时不时的几声虫鸣,星星点点的荧光一闪一闪,像是一个成功逃离了的人,心中的确多了些往日没有的轻松。
堕落,同样也是会背负痛苦的。
大部分的堕落者,不都是聪明人吗?
哪怕算不上聪明,起码也是清醒的。
都是理想的家伙,只是现实往往有各种各样的见不得光,见得多了,理想的信仰崩塌,自然也就开始了堕落。
“喂,你还坐在地上等屁吃啊?我不说话,你就不准备上来了吗?”
在我思索之际,车窗突然降了下来,依旧还是那张有些不近人情的脸。
“这不是怕某人咬我嘛。”我回过头,无奈地耸了耸肩。
“你!”虞疏晚有些气,却又找不到借口,“算了,不跟人渣一般计较,上来开车,我们回去了。”
“好嘞,您说得对。”
我将吉他递给了她,这才上了车,车子启动,望着车内后视镜中,身着浴袍的女子。
我忽然有了一种偷情被抓包的罪恶感。
不是,谁家好人在车里放浴袍啊?
后座的虞疏晚见我迟迟没有启动,脸上还有些愧疚的模样。
“你又犯病了?”
“你才犯病,你全家都犯病,我只是好奇,你车上为什么会有浴袍?”
面对虞疏晚的话语,我不禁回怼道。
心中却也奇怪,我看上去有什么地方不正常吗?
为什么,这女人总爱说我有病?
“买的,去你家之前,我本来是去买生活用品的,结果结账时才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后来用手机结了账,这才想起了,可能是落在你家了。”
虞疏晚平淡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不过要不是一次意外,要么我们不会有任何来往。
要么就是相亲时,成为朋友。
不过第二种的概率其实也并不高,本身我们两个就不该有任何联系。
她是她的大小姐,我做我的堕落者。
“现在可以开车了吗?”
“好,您坐稳嘞。”
车子重新离开了那里,透过车内后视镜,我看见虞疏晚一直望着窗外,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吧。
“我们去哪?”
“回家吧。”虞疏晚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
“回谁的家?”鬼知道我为什么一时脑热会这么问,而且心中竟还有个期待的答案。
“你送我回家呗。”
所以,陈远,你到底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