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世子大人如此识时务,那本郡主便不久留了,告辞。”
荣笙说完便无视已经面如土色的柳如风,与柳灵迈着轻快的步伐,绕过大厅中三三两两的宾客走出了偏殿。
荣锦见荣笙二人已经出去,自己也不敢有一丝耽搁,慌忙穿好衣服,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狈地跑出偏殿。
等荣锦出去后,卧房内又传来柳如风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好一会儿才消停。
又不知过了多久,在大厅中逗留的宾客也都开始陆续离开偏殿,向前院走去。
此刻已接近傍晚,夕阳西斜,王府的一应楼阁全都被金色的阳光笼罩,显得更加美轮美奂。
可宾客们却再无心欣赏,全都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刚才的一幕。
“原来景安王世子这般花心,口口声声说要和永安郡主定亲,转头却与那荣府二小姐睡在一起,真是薄情寡义!”
“可不是嘛,我方才还隐约听到下药什么的,真是色胆包天啊!”
“我就说这景安王府不简单,世子这般胡作非为,连官府都不敢过问,我们这些寻常官宦人家还真惹不起。”
“哼,我倒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今日那荣府二小姐打扮得珠光宝气,一看就是爱慕虚荣之辈。说不定她是早看上了景安王府财富雄厚,想要高攀才投怀送抱的呢。”
“那这样看来还真说不准啊。”
伴随着夕阳慢慢下沉,王府中的宾客都尽数离开了。
此时夜幕降临,京城的大街小巷逐渐沉寂下来。
而荣国侯府内却时不时传出哭天喊地的声音。
荣锦此刻正坐在龙鹤堂的前厅中,哭得撕心裂肺。
一旁还站着惊魂未定的秋桃,她在景安王府的厢房中醒来后便拼命地大声呼救,正巧被路过的王府下人救了,所以她这会儿才从景安王府赶回来,也才知道在偏殿发生的闹剧。
荣德信此时正襟危坐于主位上,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吕氏一边搂着荣锦的肩膀,一边捶胸顿足地哭道:“侯爷,你可要给锦儿做主啊!我们锦儿好好的去参加个宴会,最后却被那景安王世子侮辱至此,这要是传出去锦儿这辈子可怎么活!”
“母亲,您有所不知,当时围观的宾客众多,恐怕今日之事很快便会传遍京城了。”荣笙端正地坐在吕氏的对面,一边喝茶一边不咸不淡地说着。
“你说什么?”吕氏心里“咯噔”一声,激动地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满脸难以置信,“那些宾客当真都在场?”
“是的母亲,那些宾客都是被声音吸引过去的,我也是后来跟着人群去的。”荣笙面不改色地说道,“等我进去才发现床上的是世子和锦儿妹妹。”
吕氏听完只觉头痛欲裂:“那我锦儿以后的婚姻大事可怎么办,哪家公子还愿意与她成亲,侯爷,您快想想办法啊!”
荣德信却好似没听到吕氏的鬼哭狼嚎,他依然一动不动地坐着,让人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荣笙抬眸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荣德信,见其毫无反应,便继续开口道:“母亲,女儿倒有一个两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