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辰将刚才看见赵方宇的事儿说了一遍,又说了他不进来估计是听到了什么。
最后忍不住的开口道:“前几天的事儿我听说了,这事儿可赖不到赵家人身上,您可别糊涂,再者您怎么什么人都让往院里进,明知道这会儿有心人正盯着呢,这传出去让别人怎么说?安锦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张兰珍哪儿能想到只是吃了一盏茶,闲话几句的功夫,就能被人听个正着,这会儿已经是悔的不行。
再被杨安辰一说,自觉失了面子,不由怒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娘,我什么人你不了解?我难道是故意的不成,原本我就没往心里去,更不会有什么把安锦另许他人的想法。”
张兰珍用力的拍了拍旁边的小方桌,声音又大了几分:“再怎么说跟她连着亲戚呢,人家上门我还能直接赶人家不成,这要是传出去了,咱们以后其他亲戚还处不处了?要不是今儿黄田香突然来说什么安锦的婚事,我根本提都不会提,再说了,从头到尾我也没答应过一句啊。”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话说重了,娘您别跟我见怪,我这也是怕您叫人骗了,您消消火,别跟我一般见识,别再气出个好歹来。”
杨安辰见张兰珍火气正大,便什么话也不敢再说,只得宽慰道:“这本来就是个误会,方宇肯定是为了前两天事儿过来解释的,心里定是忐忑不安,不想来的不凑巧,正听见有小人挑唆,又隔着扇门,方宇可能也是话没听全乎,这才误会了,我今儿闲着也是闲着,等会儿我去走一趟就是了,什么话当面一说开便什么事儿都没了。”
杨安辰扶着张兰珍坐下,俩人都说了一会儿话没见杨安锦出来,不由得问道:“安锦呢?”
“去找前头的哥儿说话去了。”张兰珍拍拍心口,想起来黄田香就来气,早知道就该早早地把人轰出去,省的闹这么大的乌龙。
“嗯行,我去把安锦寻回来,这事儿得让他知道,省的传出闲话去,安锦从别人嘴里听见倒不好了,别再让他和方宇再生误会反而不好,然后我再去赵家。”
另一边朱翠兰看赵方宇回来时一脸的消沉,心下也是一阵发紧,慌忙问道:“他家可是把礼收下了?问什么没有?你怎么答的?他家里人可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
赵方宇垂头丧气的坐在凳子上,低着头也不说话,把朱翠兰急得问了一遍又一遍:“是不是安锦生气了?还是他家里?”
赵方宇只摇摇头,还是不不肯开口。
“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开口说啊,跟你爹一个样,都是闷葫芦,你想急死我啊。”
杨冬湖三人听见动静,放下毽子从隔壁赶过来,看着朱翠兰一脸的着急,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赵方宇被朱翠兰逼问着开了口,几句话就叙述了来龙去脉。
“你都没进去,就站在门口,话都没听全,兴许只是你听错了,你怎么不问问清楚?”朱翠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赵方宇脑门,恨不能自己去问问清楚。
杨冬湖拉过朱翠兰坐到一旁,温声开口:“婶子别急,这肯定是个误会,兰珍婶子才不是见利忘义的人,她要是想给安锦找个读书人,当初也不会同意咱们家了,再说安锦,婶子你跟安锦也接触过,他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儿外头的传言就对咱们家有看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