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春雪不知情?若是她知道,杨家必然不会如此平静。”
杨春雪的脾气秉性在座的都清楚,若说她肯心甘情愿拿自己的以后给别人做嫁衣,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杨家大门成日紧闭,里头什么情况我不清楚。”
杨家的事儿杨安辰知道的也不多,约摸知道杨大力醉生梦死在赌桌上,但从目前杨家这么风平浪静来看,估计是被人蓄意瞒住了。
杨春雪也不是什么好人,恶人自有天收,如今沦落至此,焉知不是往日作恶太多的缘故。
心里头的大石头落了地,杨冬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不必担忧日后有人会来找麻烦,而且奶奶也在跟前,以后专心过好自己家的日子就成。
将事儿都说了杨安辰明显感觉后边吃饭时气氛都松快不少,不过赵方初被赵洛川训斥了那一句,话倒是少了许多,旁人说话他就在旁边支着个耳朵听。
午饭后赵洛川又从井里捞出来个饱满圆润的夏瓜,切开了给众人解渴。
朱翠兰和赵方宇二人紧着脚步,在落日之前赶回了家,都知道今儿他们会回来,晚上就没做这么早的饭,想着等他们回来就能吃上现成的。
赵方宇被朱翠兰拉着问了好多,杨家那天发生了什么赵洛川没细说,他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尽可能挑拣些好的说让朱翠兰别太挂心。
他们回来的时候正是人扎堆的时候,林嫂子好打听事儿,家里的田地才拾掇好了,心里正憋闷了许久。
杨家这么大的热闹她没凑上,来回两个村子里到处瞎打听,倒还真的被她听出些许门道来。
不过人言可畏,一句话传到三个人耳朵里,说出来的意思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杨冬湖崴了脚从杨家被赵洛川背回来,不知怎么的就被传成了他在杨家遭了祸,被人打断了腿。
林嫂子听风就是雨,一连问了好几个人都不知道杨冬湖的是怎么回事,又看他整日在家里大门都不出一步,便更觉得那话说的可信。
朱翠兰才到村口,她比谁的眼睛都尖,连连招手叫朱翠兰过去。
一场夏忙过去,林嫂子面庞被晒得黝黑不少,朱翠兰刚想同她打趣两句,就听见林婶子先开了口。
“婶子你怎么今儿才回来,你家冬湖腿都断了一条,你还不赶紧回去瞧瞧。”
朱翠兰脚步一顿,被这话冲击的有些迷茫:“什么断了,谁?谁腿断了?”
“你家冬湖,前几天叫人从杨家背回来的,怎么,方宇没跟你说?”
朱翠兰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就是嗷唠一嗓子给众人吓了一大跳,赵方宇被吓得直摆手:“不是不是,没有断,冬湖好好的呢,就是崴了脚。”
也怪他光挑拣好的说,原本朱翠兰就不放心,如今听了林嫂子的话更是不信他的半分,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狠的,高声道:“小兔崽子,这么大的事刚才你怎么不说。”
赵方宇被拧的龇牙咧嘴的开口道:“不是,真没有这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