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匍匐在地,跪拜行大礼。
简良哲这一大拜,苏木易似乎是立刻就知晓了简良哲的意思。
荣嗣将行宫两头都围困了,在此处的荣家军没有忌惮,也不太将他这个方才十三岁的尊主放在眼里,似是现在立时取他的命也没有关系的样子。
简良哲跪在地,哭着劝道:“百官此时都在围场,出不得,进不得,只等着尊主记着今日围场大猎的好日子,给朝堂百官、给下百姓吃下一颗定心丸。”
苏木易脑中有雷一劈般,愣愣看向荣嗣。
荣嗣在马背上,倨傲看着他。
他方才,“勤王护主”。
这尊位,是他趁着痛失挚爱的父亲精神羸弱的时候,仗着简良哲们的诡计夺过来的,皇吾仍是壮年,他却还是个十三岁的少年,这两年在尊位上表现只能是中规中矩,不犯错,但也不出挑,他早就知道朝堂之中有人,他不及他父尊,连他父尊魄力的一半都还没樱
有人笑他,是个靠着外戚得势的孩子,不过是一个提线木偶,简家的傀儡罢了。
他并无兵权,兵权在荣嗣手中,朝堂军不过算是守苏城及朝堂宫的内军,与轮着在流空战场上厮杀的荣家军比,实力与装备的悬殊过大,是云泥之别。
方才荣家军便轻易将朝堂军给剿尽了,人数虽相当,实力却悬殊。
今日,荣嗣大可借着“勤王护主”的名义,将尊位夺回来,将苏地再交给他父尊。
有兵将从行宫侧门出来,拽着双手被反绑在后头的苏奴,也是一身伤,将苏奴扔在简良哲旁边。
苏奴一失钳制,立即站起,立在苏木易身前挡着护着,怒斥道:“逆贼!荣嗣!你这逆贼!你是想弑君?!”
荣嗣冷冷笑一笑,道:“我若是想弑君,朝堂宫现下就得备丧事了。”
苏木易解了苏奴手上的绳子,一时也没有别的法子,沉默的不话。
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今在这插翅难飞的阵中,他就真是一块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苏木易低头看花三,委屈哭着的孩子,任他怎么哄也哄不下来。
荣瑟笙上前笑道,“尊主,尊主今日前来,怕是要找我比试枪法的。末将不才,确实习过几年长枪,斗胆跟尊主下一个赌,若是尊主赢了,将二殿下带回朝堂宫中玩两日,也未尝不可,朝堂宫中没有孩子,尊主见到二殿下便喜欢,想玩,也不奇怪。但若是末将侥幸赢了,还望尊主将二殿下交给末将伺候,二殿下半个时辰前就给交给奶娘了,如今过了时辰,怕早就已经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