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景明时,最容易犯春困。桑桑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让轩宇在门外硬生生等了一个时辰。
桑桑穿戴整齐出来,迎面看见的就是犹如炸毛小狗一般的轩宇,轩宇藏不住情绪,嘴巴嘟得比天高,双手抱胸,气鼓鼓地看着一脸淡然的桑桑。桑桑正要有一番说辞,轩宇抢先发了话,不对,是控诉。
“看阿姊如此,怕是并没有把同轩宇放纸鸢的事放在心上。”
桑桑小脑瓜飞速运转,“轩轩莫要责怪阿姊,我早有准备,才敢安睡的呀。”说完,桑桑又打了个哈欠,末了想用手去揽轩宇的肩。
轩宇一声冷哼,还很不情愿地扭过肩去,不让她碰。
“哼,可爹爹已经上完早朝回来了,我们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溜出去,能行吗?”
“阿姊说了有所准备就万无一失,你还不信阿姊?”桑桑一脸笑意看着轩宇,重重地拍了拍胸脯。
“这是小姐给您准备的新纸鸢,瞧着欢喜不?”霜霜从房里跑了过来,手里拿了个有轩宇半个人高的大纸鸢,纸鸢上画了一只憨态可人的幼虎,霜霜拿着纸鸢晃了晃,轩宇看了两眼放光,气消了不少。
“喜欢喜欢!”
“好啦,我们快走吧。”
桑桑拉起轩宇的手,轩宇也不扭捏了,一心想着待会如何如何放纸鸢。
然而,轩宇被带到狗洞面前的时候,轩宇是笑不出来的。
“你说的好办法?”轩宇不敢置信,不等解释,转身就要走,他是丞相之子,如何能做这些有违背身份的事情。
霜霜立马拦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爹爹前两天关咱俩禁足,在府里都快憋死了,眼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出去的法子,”桑桑好言劝说,眨巴着大眼睛瞧着他,轩宇最吃他这一套,“更何况这纸鸢都是按你喜好来做的,做了一夜,现在手还疼呢?”
见轩宇有所松动,桑桑又装模作样捏起了手,故作楚楚惹人怜的模样。
“除了这个没其他法子了吗?”轩宇看着狗洞,不情不愿。
“你前两天不是说,阿福是你的小友,同手足一般重要,它钻得,你钻不得?”
阿福是只黑色的小狗,是轩宇的爱宠,轩宇反驳不了。
桑桑见轩宇还在做心理斗争,自个先一步钻出去了,“洞足够大,快过来,再晚就赶不及回来吃午膳啦。”
轩宇知道没得选,委身钻了出去。
桑桑让霜霜把风筝从里头抛了出来,还好桑桑眼疾手快,风筝被稳稳接住。
霜霜这才从钻了出来。
出了府的三人,开心坏了,一个劲地往郊外跑,郊外的树林后面有一块草地。桑桑和轩宇经常偷偷跑出来玩。
到了草地上,三人也不在乎初春的泥土湿润,一整个身子躺上去,草地软绵绵的,青草嫩绿一下子就被压弯了腰。阳光正好,照得人格外惬意,就那么一会,桑桑觉得她又要睡着了,轩宇是个机灵鬼。
“阿姊~快起来~放纸鸢~”轩宇扒拉着桑桑,桑桑被晃地头疼。
懒懒地起身,“好好好......”
桑桑拿着纸鸢放正递给轩宇,自己拿着手柄在前头放线。
“可还记得上次如何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