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洲咬着唇,脸色又惨白了一分。
可他没有忘记他娘的话,他虚弱道:“娘以后这种话莫要再说了,小心被有心人听了去。”
“为什么?”王氏顿住。
对上王氏那双疑惑的眼,陆景洲叹息一声:“这伤是……是公主打的。”
“什么?”王氏音量拔高,难以置信道:“她不是最喜欢你吗?为什么要打你?”
“前段时间你们不是还私定终身,说要求皇帝赐婚吗?”
虽然她对这个皇家儿媳不算满意,但对方到底是公主,儿子能娶到公主,说出去也特别有面子。
只是这样一来,他儿子就只能当驸马,而且以后还不能纳妾,作为男人,尤其是她儿子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不纳妾?
虽然慕鸢也极力讨好她,但王氏就是不太喜欢她。
陆景洲叹气:“我也不知道,公主前几日就变了,还要与我划清界限,今日还烧了给我的平安符。”
王氏冷着脸:“呸,一个平安符而已,烧了就烧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有她就算是公主也不能平白无故打你啊。”
她指着陆景洲身上的伤,“你看看你身上都皮开肉绽了,她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王氏给陆景洲上着药,心疼的都快哭出来了。
“她慕鸢是公主,但是也不能这样对你吧,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上告,就不信皇上还能纵容她不成。”
王氏脸横着,看样子真的想要去告状。
陆景洲忍着痛摇头,他娘想的太简单了,人家是公主,皇上又是她父皇,就算真告上去了,你说皇上会站在谁的那边?
更何况慕鸢最受宠,又是他需要巴结的对象。
要是真把公主得罪了,那他们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
陆景洲和三皇子殿下都筹谋了这么久,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功亏一篑,三皇子必然要问责他。
他娘不知道这后面的弯弯绕绕,激动也正常。
“娘,你以后莫要再说这些话了,儿子是真心喜欢公主的。”
听到陆景洲这样说,王氏气不打一处来,“我的儿子啊,你怎么就死吊在这棵树上了?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脾气古怪就不说了,还动手打人,以后要是你们成婚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磋磨你啊,作为驸马,你又不能纳妾,你真受得了?”
听到纳妾两字,陆景洲只觉得头皮发麻。
一个慕鸢就已经让他头疼了,可千万别在搞来第二个。
况且他的心思也不在这里,除了他,他的心里只有大业,他想做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宰相。
陆景洲敛眸道:“是儿子做错了事,公主这才惩罚我,娘你就别担心了。”
“你……唉,你这要我怎么说才好啊?”王氏无奈的摇头。
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儿子一表人才、文韬武略,却唯独对慕鸢情根深种,甚至被打成这样还维护她。
王氏不想多问,生怕再问下去,自己会被气死,她给陆景洲上完药后就离开了。
她去了来福的房间,陆景洲不愿意多说,那她可以找人询问,就算是公主打人也得有个理由吧。
躺在病床上的来福看到老夫人来后,他挣扎着爬了起来。
王氏皱眉询问,“老爷今日去了哪里?为什么会被公主打成这样?”
她的视线落到来福身上,他看着也受伤了,难道也是慕鸢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