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宝看着心烦,嫌弃地把帘子一甩。
“他可真能装啊。”
柳氏哑然失笑,“你怎的如此不喜张公子?”
蓁宝悄声说:“那个张公子看上去穿得光鲜亮丽,实际上他的衣裳都是从布庄租的!每回穿完都要还回去。”
柳氏有些讶异,“可侯府每月都会补贴他呀。”
念在张秉语是叶云微未婚夫婿的面上,侯府每月都会派人送给他三十两银子。
三十两虽然不多,可不至于连件好衣裳也买不起。
正好张秉语同学子们路过马车,听到他们道:
“好不容易考完,咱们去酒楼喝酒庆祝吧?”
张秉语温声道:“各位都辛苦了,此次我来宴请。”
“每回都要张兄出钱,兄弟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张秉语道:“这点小钱,不妨事。”
蓁宝对柳氏露出个‘我就知道他不是啥好东西’的表情,柳氏也不悦地蹙了蹙眉。
“他母亲重病缠身,每月光喝药都要十两银子,他却日日在外请客,这面子,真就如此重要吗?”
她之前还发现云微都会用自己的私房钱补贴张秉语。
两人还未成婚,张秉语就用钱如流水,云微若是真嫁过去了,这嫁妆都会被他花没吧。
这张秉语还真算不得如意郎君。
只是云微的婚事,她这个当叔母的不好介入。
若是张秉语真能三元及第便不愁钱财了。
“他考不上的。”蓁宝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他要是能考上,我叶宜蓁三个字倒着写!”
柳氏捏了捏她的腮帮子。
等参加秋闱的学子们都走光了,叶观棋才不疾不徐地出来了。
“小雪哥哥,考试很难吗?我都要等睡着啦。”
蓁宝揉了揉眼睛,发现叶观棋和她一样睡眼惺忪。
“没有。”
他只是不想和旁人接触,最后一个出来碰不到人,挺好。
实际上他作完诗,检查完,余下的时辰还剩很久,就趴在案上睡了一觉。
“辛苦了。”
柳氏柔和地看着叶观棋,“不论结果,尽力便好。”
她带着两个孩子包下了酒楼,又给他们点了好多爱吃的菜肴,等蓁宝和叶观棋睡下后,柳氏回到了客房。
听荷已经等在里头了,回禀道:“夫人,侯爷知晓您今晚不在府中,早早地便出门应酬了。而大夫人巳时睡下后不久,换上了一身深色衣裳,从后门悄悄地出了府。”
“奴婢请了专人跟在后头,发现侯爷和大夫人一前一后去了京郊的一座道观。”
柳氏越听,心中就越恐慌。
稳了稳心神道:“带我去道观看看。”
“娘亲,我跟你一起去。”
蓁宝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正满脸八卦地看着她。
柳氏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呀。”
等到了道观,发现有不少道士在周围巡视,似乎里头有很重要的人。
这让柳氏更为心慌。
叶鸿宣和长嫂之间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值得那么多人看守。
正忖度该如何溜进去时,蓁宝轻轻吹了一口气,那些道士便跟中了迷药一般,昏睡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