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成了余婧容自己的了?!
他将余婧容视若己出,对她比亲生女儿还要好,到头来落了个流落街头的下场。
柳老爷心里那个悔啊!
若是当初没跟柳雪吟断绝关系该多好!
定远侯夫人的父亲,说出去多风光!多体面!
柳雪吟在的时候他就没担心过银子的问题,就算不经营私产,也有源源不断的银子送来。
他不甘心啊!
爬到门前,虚弱地拍打着大门。
“雪吟!爹来看你了,是爹啊!你出来见见爹好不好?算爹求求你了,爹对不起你!”
“爹要饿死了……雪吟啊……”
“姑娘,怎么又是他,真晦气。”
听到耳熟的声音,柳老爷噌的转过头,看见了满脸嫌弃的余婧容和她的贴身丫鬟。
眼中兴奋的光一下子爆发出来。
迫切道:“容儿!你是不是良心发现来接我了?舅父就知道,只有你对舅父最好!”
余婧容摸上自己的发钗,“你谁啊?我是来赴雪吟表姐的流水宴的,别挡道。”
她让雇来的几个打手将柳老爷拖走,头也不回地进了定远侯府。
柳老爷死死瞪着余婧容的背影,倒在地上双眼僵直。
打手面面相觑,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猛地打了个哆嗦。
柳老爷……居然没气了!
这是……被活活气死了么?
“死不瞑目,可真够瘆人的。”
几个打手一合计,用草席子将他囫囵一卷,扔到了后山的乱葬岗。
原本富甲一方的柳老爷,落到这种下场,真是令人唏嘘。
余婧容根本没想到柳氏会给她发请帖。
不过这正遂了她的意。
她已经许久未见到叶郎了,大夫说孩子最多只能再保两个月,她等不下去了,必须要让叶郎见见他们的孩子。
还在病中,余婧容身体极其虚弱,面容苍白如纸。
她只好在脸上覆了层厚厚的胭脂,身上的脂粉香气浓到呛人。
刚踏进前厅,便得到了不少的鄙夷眼神。
“这不是崔家的下堂妇吗?听说她同姘头珠胎暗结,看那肚子估计也有三四个月了,她还有脸来侯府。”
余婧容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却带着温婉的笑。
管这些长舌妇如何嚼舌根,反正是定远侯夫人邀请她来的。
她走到柳氏面前,乖乖巧巧道:“表姐。”
柳氏微微颔首,让她坐到了自己身后。
余婧容入座后左顾右盼都没有瞧见叶鸿宣的身影,等得有些急躁。
便低声在柳氏耳边道:“表姐,我肚子不舒服。”
柳氏叹道:“茅房在侯府东南角。”说完,又缓缓地补充,“东北角是侯爷住的院子,你莫要走错,小心冒犯了侯爷。”
余婧容正愁找不到叶鸿宣的院子呢。
欢欢喜喜地站起来离场了。
柳氏却莫名地露出一个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