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懿猛然看向亲信,蛇一般冰冷的眼神吓得亲信连忙跪下,急急求饶。
姜懿回头迷恋地看着杜郁礼的脸。
“在孤寝宫备口冰棺。孤要和郁礼一直在一块。”
日日与尸身同睡?!
亲信惊惧地咽了咽口水,立即离开照做了。
姜懿面容沉静抹掉颊边泪珠,牵着蓁宝的手回了云姜皇宫。
“她倒是去宫里日日吃香的喝辣的了。”裴成钧忿忿不平地啃了口鸡腿,“留我在这土匪窝过苦日子。”
他侧着身子坐在板凳上,后面是用布巾堵着嘴的土匪们。
刃八拍着手上的灰疾步走到裴成钧身后轻声回禀:“王爷,已经把寨子地牢的人全放了。”
寨子大当家看着那主仆二人,绝望地流下两行清泪。
他爹的,那高大的男人究竟是哪门哪派的啊?
就一人把他们全部制伏了!
她的百年基业啊!
就因为没给那小兄弟吃饱,就这么毁了啊!
小兄弟,要有来世,绝对会让你吃上顿好的!
不用等到来世,蓁宝已经在太女寝宫大吃特吃了。
因为食量大,还惊到了宫女太监们。
“杜小公子这样,不会把咱们宫里吃穷吧?”
“宫中何时缺过钱?再说了,殿下疼杜小公子,生怕他饿着,咱们只要喂饱小公子便行了。”
姜懿有不少男妃,唯独对杜郁礼念念不忘。
对他的孩子也比对自己的孩子用心不少。
蓁宝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感慨。
终于懂羡好姐姐说的白月光杀伤力有多么巨大了。
这里的美食一点也不比将军府差呀。
将军府在沈窈回来发现蓁宝和裴成钧不见后,被她闹得鸡犬不宁、人仰马翻。
“母亲!你怎么能背着我赶走叶小草?!”
沈窈眼泪都要气出来了,“他是我的童养夫!你应该问过我的意见才是!”
“他不懂礼数,屡次冒犯陛下和公主,上次是咱们沈家运气好才躲过一劫,若他再惹出什么麻烦,全家都要同他陪葬!”
沈君英在军中本就说一不二,是个不服输的主,也不会说那些个软言软语安抚孩子的脾气。
沈窈忍着眼泪,忍得眼眶酸涩。
“可也不全是他的错呀!五皇子是奶娘祸害的,推到他头上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搞垮沈家。公主如此针对,也是因为他名义上是你的义子。就算没有叶小草,将军府迟早也会被算计的!”
“闭嘴!”沈君英没想到女儿竟如此在乎那只认识十多日的叶小草,“我真是惯坏你了,你自己回房反省,反省好了才准出门!”
“惯坏?”沈窈轻笑一声,“你经常在外打仗,从未教养过我,何来惯坏一说?”
说完,沈窈赌气跑走了。
叶小草陪着她玩的这十多天,是她过的最开心的一段时日。
她也明白母亲是为了将军府的安危着想,可母亲若是好好同她说,她肯定会同意把叶家姐弟送走的,她只是不喜欢母亲瞒着她做选择。
她还没来得及同叶小草告别呢。
沈君英和女儿吵完,也是一阵懊悔。
她何尝不知,许多人对将军府虎视眈眈。
她只是想能拖一时就拖一时,先把叶小草这个不安分的送走,这之后若是将军府因为其他事情遭难,她也不会怪罪任何人。
沈君英不想会因为一个外人同女儿吵架。
头疼地长叹一声气。
“喝口茶吧。”一只白玉茶盏出现她眼前,沈君英抬眼,看到了一脸笑容的男人。
她没领情,不悦道:“你进来为何不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