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忙摇头:“我一老太婆,天天就在厨房里忙活,哪能看见什么异样。”
刘妈否认之强烈与快速让梅姨觉出了异样,她紧紧攥住刘妈的手,环顾四周,轻声道:“刘妈,你应知道我从小无父无母,在街上流浪,受尽屈辱……”说着梅姨开始哽咽,“鱼儿就是我的全部,你也是做母亲的,应该明白我的心情。”
刘妈陷入了沉默,那天晚上,第一楼大宴宾客,她一直忙到很晚才回房休息,就在回房路上她看见了令人心惊的一幕:一个身着华服的男人掐着小鱼的脖颈死命往湖水中按。她躲在假山石后面大气也不敢出,借着苍白的月光,她认出了那个人。痛失爱子的梅姨伤心欲绝,刘妈数次都想告诉她自己那晚所见,可她自知地位卑微,不能与那般的大人物抗衡,便憋了回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显得格外地漫长,不知过了多久,刘妈慢慢将手从梅姨手心中脱出,反手抓住,另一只手在她手心中写下一个字:陈。
写完刘妈很自然地朗声道:“哎呦,太太,您吩咐的事我肯定办道,不就是一顿饭嘛,还有我刘妈做不好的吗?”
说着走开了。
独留梅姨定在远处。
陈
她能想到的,只有那个人了,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敢这么做。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拂尘子和一诺一路饥餐渴饮风餐露宿终于到了吉安,站在龙府门前,拂尘子尴尬地朝一诺笑了笑。
一诺看着师父:“怎么不去叫门,师父。”
拂尘子笑:“等会儿,为师还没准备好呢。”说着理了理衣襟。
守门的左右家奴见两个乞丐模样的人在门口徘徊,高声道:“来者何人。”
一诺忙应声:“我们想求见龙大人。”
“哪位龙大人?”家奴问。
一诺看向拂尘子。
拂尘子欠身憨笑:“龙湛,龙老大人。”
“求见我们老太爷,你姓甚名谁,小的进去通秉。”家奴见来人竟直呼老太爷姓名,也不敢怠慢。
“贫道拂尘子。”
“好,您稍等片刻。”说话间那人小跑着进了门。等那家奴回来时已换了一副面孔,扳着个脸,满是嫌弃:“老太爷说了,不见!”
一诺急了:“为何?”
那家奴呵斥:“不见就是不见。”
拂尘子上前,呵呵道:“劳烦你再去通秉,或许弄错了呢?”
家奴一摆手:“快快走开。”
拂尘子不禁嘟囔:“龙湛这老儿真是,怎么这般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