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节的义演,不仅打开了把戏班的局面,也让把戏班有了意外的收获。
接下来的两场义演,虽然没有端阳节的那场义演那么大的收获,还是有一些观众,在散场的时候,自觉地往台上扔钱。
这些虽然为数不多的钱,却给了把戏班很大的精神鼓舞。
义演进行完后,把戏班就开始抓紧时间继续训练,力争搞出更精彩的节目来。
这天,把戏班正在六两六的安排下,进行着紧张的训练,突然过来两个穿制服的人,叫停了训练,并对那员工问,“你们的班头儿呢?”
六两六迅速跑过来,问,“我就是,什么事?”
那制服人中的一个像是小头目的人,便以很严肃的口气说,“官府叫你去一趟!”
“有什么事吗?”六两六反问。
“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的废话?”制服头目很不耐烦地说,“去了不就知道了!”
把戏班的人都围过来,一头的雾水。
老台柱也冷静的想了半天,却仍然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又不能与这制服人正面冲突,便对六两六说,“你先跟他走一趟,我随后会派人来打听什么事的。”
六两六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慌,他简单地脱掉了训练穿的演出服,换了一身普通服装,就跟着那两个制服人前往了官府。
一路上,六两六左思右想,也想不到官府为什么传他去的原因。
围绕近期发生的那些事情,六两六想着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小巧巧的事故,但这个事故已经被他搞定,官府不可能再过问这件事,除非,有人故意惊动了官府。
上次小巧巧的叔爷闹事,六两六后来才知道,那叔爷也是受人之怂恿,才出面参与这件事的。搞定之后,叔爷再也没有找过他,莫非,又有人怂恿他,并惊动了官府?
想到这里,六两六的心里就有了一定的把握。幸亏上次他与小巧巧的母亲写了一份赔付保证合约,否则如果只是一个口头上的承诺,事情肯定会有变数。
白纸黑字的合约,给了六两六一个心理安慰。
来到官府,那里依然坐着那个六两六早就见过的县老爷。
县老爷板着一副严肃的面孔,似是根本不认识六两六地询问,“你就是那个把戏班的班头儿?”
“正是!”六两六正面回答,一脸的不卑不亢的表情。
“知不知道官府为什么要传你来?”县老爷笑着询问。
“不知道!”六两六回答。
“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县老爷正色追问。
六两六虽有预感,但还是装做不知道。
县老爷接着询问,“听说你们这个把戏班,最近搞了几场演出?”
“有这么回事!”六两六说。
“是什么性质的演出?”县老爷询问。
“义演!”六两六清楚明白地说明。
“义演?”县老爷哈哈大笑,然后沉下脸来问,“你们搞的是真正的义演?”
“当然是真正的义演!”六两六回答。
“那你们为什么要收观众的钱?”县老爷一拍惊堂木,严肃训道,“打着义演的名义,大量骗起民众的血汗钱,该当何罪!”
六两六觉得这县老爷说话太让人难以接受,便抗议道,“我本来就是义演,是民众自愿丢给我的钱,群众自愿,又无法退还,我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