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几步窜到那群人跟前,骂骂咧咧道:“你们他妈找死啊,敢打我兄弟?当年老子连秦王都刺杀过,就差一点点,你们这几个小蟊贼算啥!”说完又抓起一个“嗖”地抛了出去,随后接二连三抛出十几个,就跟流水线作业似的,登子和惠子则在一旁鼓掌叫好:“小样,收拾你们还用我俩动手?我二傻兄弟一个人就全包了!”
剩下的几个人抬头一看是一位傻大个,一手提着裤子,另一只手扔个人就像丢个烟屁股那样轻松,掉头就跑,二傻抿嘴一乐:“小样,看咱谁能跑过谁!”说完,他飕地一下箭一般窜了出去。
二傻几步就超过了他们,接着继续往前跑,边跑还边喊:“小样,我不落死你们。”
这几个人懵逼地停住脚步,望着风驰电掣越跑越远的二傻,纳闷地互相问道:“这是啥情况?”
“我也不知啊,不过感觉这大哥四肢比大脑发达。”
“事出无常必有妖,赶紧撤!”四人刚想掉头跑,转眼间二傻提着裤子又跑回他们跟前,问:“还想比试一下不?小样,从战国跑到当代才用一早晨散步时间,你们丫滴还敢嘲笑我?”
几人面面相觑,瞬间崩溃。
“轲子,揍他们丫滴!”我站在远处喊道。
只见二傻伸出比熊掌还大的手,每人赏一个嘴巴,几个人就像杂技演员一样被搧得连翻几个空翻,最后“咣当”一下躺在对面的人行道上。
此时我光着上身,拾起一根钢管,朝着躺在地上的光头刺青走了过去。
这主正眦牙咧嘴蜷在地上揉着腿呢,我一脚踩在他脸上,举起钢管对他吼道:“还跟我装逼不?”
那哥们吓得“扑棱”一下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兄弟有眼不识泰山。”
“你妈逼你们打架干嘛动我东西?”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那哥们连连抱拳。
这时轲子走了过来,二话没说,一下子就把他提了起来,直接抛向空中,登子准备他落地后再补上两脚,可等了半天没落下来,抬头一看,原来这哥们挂在树上了。
这群摆摊看热闹的摊主不怕事大,一时兴奋交加,姑娘媳妇大爷大妈无不激动地伸出大拇指,由衷地赞叹:“好样的小伙子们,真棒!”
其中那个抱孩子卖黄色光盘名字叫花姐的大姐,竟然伸出手上下摩挲我胸部的肌肉块,啧啧惊叹:“看看,这才是爷们呢,兄弟今晚跟姐走,让那个不争气的娃他爹上外站一宿!”
这时被砍的买石头那位坐了起来,头被钢管砸得鲜血直流,胸部背部也挨了几刀,而且伤口很深,血把衣服都染成红色,嘴里不断地痛苦呻吟着,渐渐有些支撑不住。
看样等120救护来不及了,人家这笔钱救了我,我也不能不管人家。我让二傻抱起他,连同那块要命的石头一起放进我车里,奔向附近的天坛医院。
送进急救室,因为身上没钱,便给秀儿打了个电话,告诉她马上送五千现金过来交医院押金。
“你咋啦?还是别人咋啦?”秀儿在电话那头挺着急。
“别问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秀儿坐着出租车到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向急救室,在门口看到我,一把拉住我的手,上下左右看着我穿着的被刀削去半截的T恤。
“你又打架啦?伤到哪儿了?”她带着哭腔问。
“我没伤着,是对方,不对,是另一个人。”
“给人家打成啥样啊?”
“不是我打的,是别人打他的。”
“不是你打的,你浑身咋变成这个样子?还帮人家付医药费?”
“你他妈是警察啊这样问我?我现在跟你也解释不清,把钱给我!”我吼道,惹得其他人纷纷侧目观看。
秀儿赌气把钱塞给我,转身就要离开,一回头就见登子惠子二傻“噗通”一声,齐刷刷地跪倒一片。
“瑶池仙子,我没动手,只是看看热闹而已。”登子低声说道。
“报报报告仙子,我……我连热闹都没看……”惠子把头低到胸部,都快趴在地上了。
“报告仙子,我也没打架,只是跟他们赛跑了一下,完了之后……之后就把他们扔到天上去了……”二傻搔着头皮挺不好意思地说道。
秀儿惊诧地看着披头散发跪着的这三人,跺着脚向我嚷道:“你们这些都是什么人啊?刘烨,你进错医院了,应该去安定精神病院才对!”
没想到这一不沾边的架,改变了我一生的人生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