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说话,火风先开口了:“他们三傻,爷可不傻。”
还是只能读人心思的山膏,有点意思。祁风放下酒坛,眯着眼睛问木青:“你怎么什么都往家捡。”
“有其父必有其女。你不也捡了我吗?”木青解下身后的包袱,又掏出几个精巧的瓶子,里面都装满了各式美酒。她挑眼看了一眼祁风,努嘴说道:“呐,都是你的。”
对面祁风咽了咽口水,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又挑刺道:“这山膏跟颙也就罢了,你捡这个小子回来做什么?”
火风看了一眼卓兮,幸灾乐祸的说:“我说的吧,你来干嘛,人家不要你......”
还没说完就被木青一把提起揉在怀里使劲搓磨了,这猪话真多,毛摸着倒是舒服。
“这是我弟弟,我给自己捡的。”木青一边揉火风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火风逃也逃不开,又怀念起卓兮背着竹篓让他安稳躺着的生活,眼神求救的看着卓兮。可刚才还明明在嘲笑人家,这会儿又想起人家的好了?
那边卓兮揉了揉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祁风瞟了他一眼,灵气四溢,倒是副不可多得的好架子。可惜就是年纪大了点,身骨本就需从小研修才可能有所精进,这小子有点可惜。可要想修习,也不是没有办法。
祁风心里转了几圈念头,扔出一句话:“你捡的弟弟,那不是也算我的人了吗?”
“恩,对,算你的。”木青终于抬起头,给他一个笑脸,“卓兮,喊师父。”
“师父!”卓兮兴奋的恭敬喊道。
清风徐来,新的缘分自此奇妙的展开,所有人转了一圈,以为会回到原点,却不知命运的洪流早就裹挟着他们漂至远方。
火风整日在山头吃喝,这嵊山也不是没来过,所以早就熟识了各类花草,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它门儿清。黄棘现在也不算是主食了,能吃的太多了,每日都可不重样,回来的可对啊!
而那只颙,祁风给它寻了个多风多干草多直树的住处,现在满意了,也不见它特意释放干意了。木青之前两次感受到的干燥之意,都不是错觉,是颙想要放火之前释放的信号,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察觉到空气中这微弱的变化的,可是木青有感觉,虽然她并不知她体内特别之处,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六月当木青带着颙去交作业的时候,也委实引起了轰动。但众人见这兽安安稳稳的,除了人脸四目,毫无攻击性,心下也仅剩下嘲笑了,嘲笑木青竟带回这么个没有竞争力的作业。
大宗师给她画了个等第,是最后一级。
十六岁的结业礼,分几个等第。最好的等第是即刻便可下山,从此不再受师门束缚,终身自由来去。次一点的等第是也可下山,但每几年向师门汇报一次近来猎兽状况,有必要的话可以返回师门进一步研修。而像木青这种等第,不能即刻下山,还要再学一年,一年之后由其师父决定其是否具备了离开的条件。
木青小脸皱皱巴巴,她还想挣扎一番把火风交出去,可惜没抓住,让它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祁风笑嘻嘻凑过来说:“明天想吃什么,师父给你做。”
木青瞪他一眼,自己什么厨艺水平没点数吗?真气死人了,这饭竟然还要吃一年!堂内素食难吃,可师父做的,那就不仅仅是难吃了啊!那是要人命啊!
记不清是多少次了,吃了师父做的饭菜,上吐下泻,他自己也脸色发青,拖着病体到处找草药。最严重一次,木青整整受了一圈!想到这,就泪眼婆娑,这日子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