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也说过,我这人不怎么客气。”
黄毛吓得想要起身,被身后的杰拉尔硬生生按了下去。“听说,手指头可以当铅笔一样削,削下来的肉是一片一片的。你把怎么让张三吃毒品的事情再说一遍吧。”
艾露莎对面前的人没有一点儿同情,因为昨晚查资料时,艾露莎不心翻到了关于黄毛老婆的资料。
她老婆是高中毕业的,两人从她17岁就在一起了,岁领的证。领证之前她老婆就因为他打过三次胎,最后一次怀孕时是因为这个孩子如果再打掉就没办法生育了,她好说歹说黄毛才和她结婚了。
彩礼没送不说,结婚当天还去他岳父家大闹了一场要10万陪嫁,钱弄到手了,结果岳父当天气的进了医院,半身不遂了,老婆也流产了,而且医生诊断是再也不能要孩子了。
这么一闹,黄毛的老婆也醒悟了,陪嫁的10万什么都不要了,只要离婚。
黄毛又不干了,找了个机会把他老婆卖在了红灯区接客了,还联合那里的妈妈桑一起整治她,不让她跑。
可怜的姑娘最后被客人可怜帮着跑出来了,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也该放过人家了,结果黄毛愣是翻遍这边把她找出来了。
奇怪的是,这次领回来对人还不错。本以为他是回头了,结果一个月后就再也没看见过她老婆。后来才知道,黄毛是早找好了穷山沟里的一个买主,卖给老光棍当了老婆。而且,那人之所以打光棍,就是因为喜欢虐待女人,在那一片已经臭名昭著了。
都说黄毛把他老婆亲手送到了活地狱。
艾露莎实在是对这种人渣厌恶透顶,作为警察,她很清楚杰拉尔这样是不对的,她实在是不想管。
“怎么,是觉着我不敢?”杰拉尔笑着走到了艾露莎身边,哄孩子似得对她说道,“艾,你出去帮我买盒烟吧。”
知道杰拉尔是故意支开他,艾露莎还是不由自主的问道,“你吸烟?”
杰拉尔摇摇头,“一般不吸,这是给黄毛兄弟买的,过会儿犒劳一下他的配合。”
“那我去了?”艾露莎有点儿不放心。
“没事的,你去吧”,杰拉尔有些不大想让艾露莎出去,跑了一上午,刚坐这一会儿就让艾出去,杰拉尔是想让她多休息一会儿的,“路上别太着急。”
“没事。”艾露莎感觉到了杰拉尔的不情愿,有点好笑,平时自己都是什么任务都接过的人,现在居然被他当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不知道他知道自己的从前会是什么表现。
“嗯”,杰拉尔送艾露莎到门口,最后不忘把房门关上。正午,阳光很强,关上门逆光走过来的杰拉尔带给黄毛强烈的和刚刚完全不同的压迫感。
黄毛把这种感觉归结到关门以后房间空气不流通的憋闷。
杰拉尔站到黄毛面前,语气淡淡的,“还不说?”
被他俯视带来了更强的压迫感,黄毛挺挺脊背,态度很强硬,“我说过了,我和张三不熟。”
“我给过你机会了。”话音刚落,黄毛只感觉手臂一麻被人压在了桌子上,杰拉尔已经右手拿刀切了下去。
黄毛闭眼的功夫吓出一身冷汗,但是没感觉到痛,他以为杰拉尔只是吓他,直到杰拉尔把刀拎起来,他看到刀上的粘着的像肉一样的东西时,才呼吸停滞的看向自己的手指。
右手指指甲已经缺了半个,他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头,疼痛在这一瞬间全部袭上来。杰拉尔没给他说话的时间,更加用力的按住他,接着切下去、提起来,眨眼功夫无名指被削掉半个。
黄毛“啊”的大叫起来,拼命向后抽手臂,杰拉尔冷冰冷的看着他,看起来只是简单的踢了他一脚,黄毛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瞬间动不了。再能动时,指上的肉已经尽数被剥离,只剩下一节骨头了。
一排人蹲在边上,冷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出,只有一个人,居然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杰拉尔再次握住桌上西瓜刀,黄毛崩溃的说道,““我说,我说,我都说啊!!别,别再砍了!求你了,求你了!!”
“你,过来。”杰拉尔用粘着残肉的刀子随手指了一个蹲着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