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此话，尴尬地抬眼看了沈凤雪一眼，沈凤雪轻轻笑起，笑容里藏了一丝杀机：“哦，什么叫饥不择食，殿下是认为我沈凤雪不值得被燕叙玷污，还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凤雪你误会了，我是说，燕大人虽然贪恋美色，但是决计不会犯浑，敢对你动手，想必是有什么隐情，不如先等御医给他诊治过了，再谈？”

沈凤雪颔首，姜治恒命人把昏死过去的燕叙抬走，安置在广宁宫侧殿。

正殿内，姜元帝的咳嗽声不断，春夜湿寒，姜元帝痼疾在身，更加难过，夜半听闻东宫走水，命几位王爷和沈凤雪进宫觐见。

沈凤雪来到正殿时，被这里浓重的灯油气呛了一口，险些吐出来，灯油里加了香料，想必是安神之香，太过浓郁，她觉得很难受，姜元帝给她赐座，她落座后，身边两位王爷，北王和端王纷纷朝她打招呼：“沈小姐，久仰。”

她看着北王和端王，想起前一世自己入宫为妃，北王没少来找过自己，劝她不要放弃兵权，她晓得北王与太子不是一心，这一世，或许可以好好利用这个人。

而端王，温文尔雅，气质彬彬，心无旁骛，只好圣贤，与太子姜治恒倒是自小的好兄弟、好朋友，沈凤雪心知从端王这处突破有些难度，朝他礼貌性地笑一笑，也就过去了。

姜治恒命人奉茶，宫人端上茶盏后，姜治恒亲手取来，递给沈凤雪：“凤雪，先喝口茶润润喉咙，这么晚让你入宫，辛苦了。”

沈凤雪压根不愿接那杯茶，转手就递给了北王：“我身子不适，不能饮茶，北王爷替我喝了这一杯罢。”

北王笑道：“太子殿下的茶，我怎敢随意喝。”

“我喝不了，你不敢喝，不然端王爷喝？”

端王仁厚，接过来，谢了一句，饮下去了。

姜治治恒疑惑：“凤雪可记得小时候咱们一起打仗的事情，那个时候还出生入死呢，怎么这么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