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叙巴不得立刻离开质子府,这地方一股熏人的臭味。
沈凤雪拎起鼻子来嗅,没嗅到什么怪味,绿芜胡说八道呢,怎么燕叙还信了,他鼻子有问题还是自己的鼻子有问题。
也许是自己烧得堵住了嗅觉,没闻出来,她艰难地起身,对燕叙说:“大人,我送你出门罢。”
“本官不需要你一个残废送我,我自己走。”
沈凤雪给他指道。
他跟逃瘟神一样,大步地离开质子府,等人一走,绿芜又从门背后冒出来,朝主子笑:“小姐,你看我厉不厉害,昨晚上可是大人陪了你一夜。”
原来她没掉茅坑里,那就没味道呀,为什么燕叙的反应那么奇怪,像是真有味道似的。
沈凤雪心底疑惑,问绿芜:“昨夜我记得大理寺的人来过,他们来找什么?”
“好像是找你穿的那一件裘衣。”
“可找到了?”
“裘衣我一早就烧了,灰都扔茅坑了,肯定找不到。”
绿芜比想象中机灵,沈凤雪放心了许多。
她肩上的伤口用了沈家秘制的药,恢复的很快,不过最近都不能有大动作,伤口容易撕开,再重新长就没那么容易了。
“绿芜,我饿了,给我弄点粥。”
“哎,好,小姐你等着啊,别乱动,我马上就来。”
绿芜很快做得了一碗鲜菇粥端来,她食指大开,吃下了三碗,一直到打饱嗝,才停箸。
刚吃饱了饭,正准备再歇歇,外头就有人来报,太子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