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只觉得胸中一股火在翻腾灼烧我的内脏,仰天长啸一声后,眼中的世界发生了变化……
这是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空旷的田野,不远的火光在指引着我,我想去看看,向前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耳边响起的奇怪的声音,像是歌颂,像是赞美。
火光临近了,我,看清了,是一处篝火,一个穿着怪异的人,在围绕着火堆起舞,那人带着一个夸张的类似于脸谱的大号面具,彩色羽毛编制的衣服在火光的映射下显得诡异而华丽。
他围着篝火时而翻腾跳跃,时而手舞足蹈,我看不懂,与其说是舞蹈,倒更像是少数民族那种祭祀前的仪式,那人全身贯注,伴随着他每一次的跳跃,涌动,火光也应和着他的动作在不停舞动,跳跃,似乎是有了生命一般。
我就那样看着,静静的看着,但双脚已经慢慢向前走去,不知何时来到了篝火旁,抬手,跳跃,随着不知哪里发出的音乐尽情的舞动,就像是着了魔一样。
越来越不受控制,内心越来越欢乐,喜悦还有虔诚,不知道自己舞动了多久,伴随着火焰炸响的一声,我和那个带着面具穿着羽毛衣服的怪人同时停下,
紧接着从他的面具下沙哑的说了一个数字——三,正当我有些疑惑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声音:苦瓜,苦瓜……
声音吵得我有些烦躁,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反映了几秒,一张熟悉漂亮的脸蛋映入我的眼帘,是静心。
她看我醒来,似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有些愤愤的锤了我的胸口:“你呀!可算醒了”。
身体虚弱,感觉身上用不上力气,勉强坐起身子,却发现自己穿着病号服,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这里好像是医院:“这里是?”我有些疑惑的皱着眉,之前不还是在赵先生家的别墅吗?怎么会来这?
静心坐在一边的座位上,从床头边的水果篮里拿出了一根香蕉,我注意到她原本干净漂亮的双眸处却有着重重的黑眼圈,见她拔开了香蕉皮,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接:“你一夜没睡?”。
她倒是自顾自的点点头,没怎么理会我的动作,将香蕉咬下一大口,含糊不清的说:“你啊,倒是自在睡了一夜呢,没办法守着呗”。
我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她瞥了我一眼,大大咧咧的从果篮里又拿出了一根香蕉丢到我床上:“想吃自己拿呗,我又没拦着你,反正也是给你买的果篮”。
我有些苦笑的看着眼前这个丫头:“哎,嘿,我就说你就是这样照顾病号的是吗?”。
她瞥了我一眼,还没说话忽然一阵轻咳声音吸引了我的目光,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不远处的一个床位旁边站着一个男人,和我年纪差不多,身材提拔面容俊朗,穿着一件纯黑的半袖和宽松的裤子。
他轻咳着走了过来表情有些尴尬:“咳咳,那个,你就知足吧,我妹妹从小也没照顾过人,至少她没拿你的头温牛奶呢“。
他的话刚说完,就见静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呢你!我……我那也是为了让你舒服点,给你降温”。
听见她这样说话,那个男人有些尴尬的抓了抓鼻子:“那我倒觉得,退热,还是被你拿下去放到一边的退烧贴好用一点”。
我有些无奈的皱了皱眉头,根据这几天的接触,这倒像是静心能做出来的事。
静心倒是眼神飘忽,片刻用胳膊捅了捅那个男人,那男人忽然想起了什么,微微站直了身子:“您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净白,是静心的二哥“。
原来是静心的哥哥,我礼貌的跟他伸手去握手,但是他的眼神中却有些一些抗意,但是在静心死死的眼神中,他还是礼貌的跟我窝了手,然后他似乎是有些不耐烦的嘟囔着:“我去看看王哥怎么还没回来,快饿死了,这里一股死人味,臭死了“说着他便走出了房门。
静心看着他走后,有些尴尬的冲我笑笑道:“你……别介意啊,我哥这人就这样,我也可烦他了,脾气可怪了“。
我笑着打趣:“嗯~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静心眼睛一眯,带着质问的语气:”你什么意思?我也很怪嘛?“。
我连连摆手表示没有,她倒是嘟囔着:“我觉得自己还好吧“,见她的样子,我噗嗤一声笑了,然后忽然想起了豆豆急忙问道:“昨晚怎么回事啊?豆豆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我问豆豆,静心先是愣了一下,停下了吃香蕉,然后说道:“昨晚是我搞错了,豆豆的问题不是被侵蚀,是……”。
说到这她沉吟了片刻犹豫开口:“是祭祀”。
听到这个答案,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忽然冒出了做的那个梦,见我没有说话,她继续说道:“所谓祭祀,你多少也应该知道,就像影视剧或者游戏里面的献祭,豆豆是作为被献祭的一方的,然后你……”。
说到这她又停下了,只是死死的看着我,这让我有些不舒服:“你继续说啊,我……怎么了?”。
她叹了口气:“你昨晚,在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反抗的时候,站了起来,然后围着豆豆跳了一段舞蹈,你跳完了,豆豆的祭祀被强行终止了,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能告诉我是谁教你的吗?”。
见我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静心将香蕉放回桌子上:“罢了,不问了,你有你的秘密,有你的规矩,只是我建议那种仪式舞蹈别再跳了”。
我本来想解释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最后的一句话引起了我的好奇,于是画风一转:“那舞蹈怎么了?”,她微微的后仰,靠在桌子上:“那舞蹈,我没见过,但是我能确定的是很老,很古老,有很多的东西越古老越简单,直接,但是副作用也很大,就像你现在的情况,就跳了一段舞,就进医院了”。
当说到这,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净白拎着盒饭走了进来,后面也跟着王宇学长,学长见我醒了冲我浅浅一笑:“没什么事了吧”。
我点点,忽然净白开口:“何止是大啊,你昨晚检查内脏器官都衰竭了,哦,对,是王哥帮你直接找的专家直接检查的,结果出的很快”。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王宇和静心,王宇看了净白一眼没有说话,也算是默认了。
静心,脸色变得难看,急忙说道:“没事的,今天早上再检查的时候你一切都已经恢复正常了,也可能昨天太晚了,检查除了失误”。
她似是安慰的说完,然后恶狠狠的瞪了身后的净白一眼,净白有些不耐烦的将头瞥向一边。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寂,王宇学长率先打破了沉寂:“哎呀,都忙了一夜了,来来来,吃点东西”说着将盒饭分了。
我接过盒饭随口问了一句:“豆豆现在怎么样了?”。
王宇没有回话,净白却回答道:“你先顾好自己吧……”,没等他说完,静心猛地转过身冲着他喊道:“二哥!!!”。
我没有说话,气氛又有了些尴尬,王宇淡淡开口:“豆豆没什么事”然后示意我隔壁的床铺,我抬眼看去,一开始没有注意,此时注意到那正是豆豆,她安稳的睡着。
但是豆豆那种无力,渴望被救助的场景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几人的表情我似乎觉得,豆豆可能还没有脱离危险。
于是开口问道:“那豆豆的事,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听到我的询问,众人也是沉默不语,王宇学长咽下口中的饭菜:”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我们能做的已经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