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寒珊一夜无眠,她坐在床头耐心地等待云倾进门,可她足足等了一晚上,连烛台都烧干了,也没有等到她的意中人。
“啊!”
只听一声凄惨的女人尖叫声,后院的所有人听见了声响,都走向了离洛寒珊婚房不远处的厢房。
刘芙儿衣衫不整地蜷缩在房间的角落,头发也乱糟糟地,精神恍惚的样子,看着我见犹怜。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云倾非常生气,他恶狠狠地看着刘芙儿,就像要把她的身上戳出来一个洞一样。
“夫人,您快去看看吧!那边的厢房里面有一个女子想自尽,她已经将那些挂着的红绸给拉下来挂到房梁上了。”婢女将刚刚看看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遭,洛寒珊蹙眉,根本不敢相信,“将军也在......”
婢女模模糊糊地说完,洛寒珊将盖头给挑到了头顶,提着堪比凤冠霞帔那样重的婚服裙摆,吃力地朝着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看见现场一片狼藉,洛寒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举起右手揉了揉,发现眼前见到的确实存在,眼前的男女就像是对她的心灵做出了屠杀的动作,炸的洛寒珊睁不开眼睛,心痛的泪水却没有抵挡过坚强的睫毛瞬间滑落。
她根本想不到,也不敢想昨晚自己一个人独守空房的时候,云倾是陪着刘芙儿的。
云倾见洛寒珊站在门口哭,却不敢抬腿走进房间里面,他非常自责,又觉得很心疼,才刚醒酒,身体软弱无力,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想起身过去抱住洛寒珊,但是腿却酥酥麻麻不听使唤。
“公主殿下,都是臣女的错,您不要怪罪将军,”刘芙儿哭得梨花带雨,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她爬上凳子,举着剪刀吓退了一众下人,“你们再过来,再过来我就自尽了。”
忽然间,门外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听得洛寒珊头疼,她强装镇定,将身上的婚服给脱了下来,留下了穿在里面第一次见云倾的衣衫。
她的脚就像是灌了铅一样重,但就是不听使唤地走,心还是留在了云倾的身上,她快步逃离,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清早八晨,刘氏破天荒地起床给刘笙笙梳头发,她笑盈盈的样子和平常那刻薄的嘴脸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娘,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柳笙笙以为刘氏转性子了,破天荒对刘氏撒娇道。
听到下人来报刚才所出的事情,刘氏也刚好给柳笙笙梳好头发了,她一起身,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招呼着柳笙笙一起去。
“昨日才成婚,今日又要闹什么?”刘氏气呼呼的,走路带风一样没个正形。
一进院内,刘氏两人就看见门口地上的婚服和房间内瘫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充满杀气的云倾,还有站在凳子上要寻死觅活的刘芙儿。
刘氏看着云倾有点心虚,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到刘芙儿的面前,轻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昨日我吃完酒,不小心被路过的泼了一身茶水,婢女带我更衣,”刘芙儿啜泣着,说话断断续续道,“不多时将军就走了进来,我一个小女子根本就反抗不了。”
刘芙儿还在等她爹带兵来找她,心里掐着大概的时间,哭着哭着,声音都哑了。
详细的过程不好描述,云倾抬头瞪了刘芙儿一眼,眼白尽是血丝,他手捏着拳头,指甲都要插进肉里了,遏制住了想要冲过去将刘芙儿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