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有灵。

——这是铭刻进世界底层逻辑中的定理，是科技文明中的公理，是修行文明中的天道，是奇幻文明中的法则。

灵，指的是灵性，进而延伸出诸如灵气、以太、斗气等一类的事物，它并非虚无缥缈而是真实地存在于天地之中，可以为生命所用。

并非游离于世界之外，而是真切地参与了世界的演进。

普通人或许难以感受到它的存在，但对于修行者来说“灵”充斥天地之间，每一次运转修行法就是一次与天地中的灵交互的过程。

灵游走于丹田百脉，生命通过修行法吸收灵性蕴养壮大自身，将躯体灵化与道相合，从而产生实质的【灵气】。

命力因命格而生，现世中并不存在如孙悟空一般跳出五行外不在三界中的【无命者】，生命皆有命格，只有觉醒或未觉醒的区别。

而灵气因灵性而生，修行者举手投足之间皆在消耗灵气，亦皆在修炼灵气。

灵气可不是如命力一样的稀有蓝条，拿许山来说，他若想挥出一缕剑气只需心念一动天地之中的灵气就会像舔狗一般凑上来勾连丹田，根本不需要消耗命力。

像短距离的空间传送，以气驭物，驱气化形等小手段都是这样的道理。

只有使用法相、游戏中的强大技能如白素素的道法才会特别消耗命力，一般情况下来说命力是很够用的。

重归正题，灵性蕴养万物，天地万象皆在灵性之内。

那妖怪或者说妖呢，一只凡物是如何生出灵智甚至修炼化形的呢？

“......”

当天策组工作人员问出这个问题时，被抓来的名为“玄墨”的蛟蛇蛇脸上泛起人性化的茫然，人话就是一脸懵逼，一问三不知。

啊？

我怎么知道我是我的？

自我意识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啊啊？

“我不造啊！”

初生的蛟蛇第一次体会到了知识的重要性，就像一个三岁小孩被告知还有一千多天就要高考了，自己却还没有上幼稚园......

没关系，这里有幼稚园头头许山在！

许山听见蛟蛇玄墨理直气壮地的发言不禁笑出了声，你很难想象这道稚嫩的童音竟然是从一条房子一样大的蛟蛇口中发出的。

什么叫反差啊？

这就叫反差！

原本他还以为是什么千年老妖怪呢，搞了半天是一条宝宝蛇啊！

那它掀翻货船的行为差不多就是宝宝看见自己家进了玩具车玩玩具而已，却没想到被天策组逮了回来。

“我们有没有未成年妖怪保护法呀？”

许山向身旁的陈临问道，陈临亦是一脸没绷住的表情，饶是见过诸多大场面还是在眼前破了功，听见许山的问题差点被气笑了：“有个屁！”

没有就没有嘛，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带孩子许山还算擅长，真要说的话小白和小青还是他一手带大的呢，因此接过工作人员手中的问卷继续欺负宝宝蛇。

瞥了一眼问卷，第一个问题就是“你是谁”。

下方的空白被写下“玄墨”二字，细心的工作人员还添加了备注：玄墨说它之所以叫玄墨，是因为它有一次在海面上看见自己好黑被吓了一跳。

许山抬头打量两眼玄墨恍然点点头，确实有点黑啊......

体育生宝宝蛇？

被大型控制装置镇压的玄墨略显慌张地将头埋进盘起来的蛇躯中，动物的敏锐感知清晰地感受到身前这人散发出的致命威胁感。

简直比其他两脚兽加起来还危险！

但又有一种同类的感觉让它没有瑟瑟发抖心中反而生起几分亲切，蛇瞳狗狗祟祟地潜在蛇躯上偷看眼前的俊朗青年。

第二个关于自我意识的问题已经问完了，许山接着问第三个问题：“你怎么长这么大的？”

玄墨真的有大小概念吗？

事实证明妖怪还是很聪明的，玄墨晃了晃硕大的蛇首似乎在思考，口中发出稚嫩的童音：“我睡了一觉就长这么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