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沉默,李管事缓和了一下情绪,皱眉问:“赵郎官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让在下状告你家父?”
“秦律有规定:子告父母,臣妾告主,非公室告,勿听。我若去告他,不仅官府不会受理,还要治我的罪,你当我傻吗?”赵喜乐有些好笑的道。
“呃....”
李管事嘴角一抽,心说你以前不就是个傻子吗?怎么现在这么机灵了?
但转念一想,又板着脸道:“即使如此,单单这笔买卖,在下也不能替东家惹事,想必你应该知道缘由。”
“我当然知道缘由,否则也不会来找你!”
赵喜乐笑了笑,又接着道:“如果我说,除了这笔买卖,我还能救蒙氏全族的命,你愿意跟我合作吗?”
“什么?”
李管事心头大震,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赵喜乐。
这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连大王都很难保下蒙氏全族的性命,这个平阳侯府的弃子,怎么可能做到?
“赵郎官若再敢戏弄在下,就别怪在下不客气了!”
李管事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显然是不信赵喜乐有这个能力。
但赵喜乐却浑然不惧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淡淡道:“我的时间有限,你若不信,时间一到,我自会离开。或者,你直接把我赶出去,就当我在你这里疯言疯语。”
“但是。”
说着,他话锋一转,又接着道:“你若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信我,或者真心想救蒙氏全族,不妨去请示你东家,听听他的意见,再做定夺!”
“这....”
李管事不禁面露迟疑之色。
这小子如此胸有成竹,看来不像虚假。
而且,他说得没错,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自己也必须将此事告知东家。
倘若他真能救蒙氏全族,帮他状告平阳侯赵见之事,又有何不可?
心中一阵计较,李管事深深看了赵喜乐一眼,而后朗声喊了一句:“来人!好好伺候赵郎官,本管事要出去一趟!”
“诺!”
随着李管事的话音落点,两名身穿武士黑袍的男子就应诺而出。
很快,李管事就离开了珍宝馆。
而赵喜乐则神情自然地留在了这里。
......
与此同时。
政务殿。
嬴政跪坐在王案后,一边批阅奏简,一边时不时地打量王案上的黑色日记本。
最近不知怎么的,他总感觉赵喜乐这厮还有事瞒着自己。
以前写的日记,那是满满的干货,现在倒好,水得无聊至极。
甚至嬴政都觉得,这厮该不会发现自己能看到他的日记,故意糊弄自己的吧?
然而。
正当他心烦意乱的时候,赵高迈着小碎步,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大王!”
“有消息了?”
嬴政故作淡定地继续批阅奏简,平静道:“说吧,那小子最近在做什么?”
“回大王,据臣探查到的消息,赵郎官这半个月在渭河挖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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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吃了一惊,手中的笔‘啪嗒’一下就掉在了奏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