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中年男子迟疑了一下,蹙眉道:“侯爷打算怎么做?”
“不急。此事若为真,少不得本侯立功的机会。到时候,也不是不可以踏入朝堂.....”
“原来如此,原来侯爷是打算一箭双雕!”
“父亲——!”
正说话间,门外响起一道愤愤的呼喊声,两人急忙打住话头,回到各自的案几前,一本正经的拉起了家常。
进来的是刚刚从翠月楼回来的赵喜文,他一身酒气,满脸怒容地道:“父亲,我要那马狗儿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赵见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跟那群狐朋狗友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他一边朝中年男子拱手致歉,一边训斥赵喜文道:“为父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说话做事要稳重,什么不得好死?我大秦律法严明,你若敢寻私仇,休怪为父家法伺候!”
“可是父亲!”面对赵见的训斥,赵喜文依旧满脸愤慨:“马狗儿在翠月楼公然说您欺君罔上,坑害赵喜乐那庶子!”
“什么?!”
赵见大吃一惊,满脸懵逼:“马狗儿是谁?”
“还能是谁,就马兴那狗儿子,马苟!”
“马兴?”
赵见有些疑惑地看向中年男子,却听他解惑道:“马兴乃马服君之后,秦灭赵之前就迁徙到了秦国境内,曾任灭赵辎重将军,现任关都尉,掌管咸阳西门。”
“本侯当是什么人,原来是赵牧之子,赵兴啊!”
赵见恍然大悟,随即目光一寒:“他那黄口小儿也敢诽谤本侯,大秦这律法还是不够严啊!”
“此事侯爷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马兴此人深得大王器重,且秦燕两国必有一战,说不定马兴会被再次征调,侯爷若在这个节骨眼上与马兴不快,恐怕.....”
说到这里,中年男子便没有再说下去,他相信赵见能明白其中利害。
毕竟赵见想要踏足朝堂,首先要做的就是少树敌,多低调。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我父亲的名声怎么办?”赵喜文依旧有些不甘地说道。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心说你父亲还有什么名声,不早就被千夫所指了吗?
不过,只是得罪一些刁民,宫里那位日理万机的大王,也不会怪罪下来。
似乎是明白了其中利害,赵见脸色变了变,又恢复了平静:“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以后少跟他们掺合。”
“父亲!”
“为父说到此为止!”赵见不容置疑地命令道:“你先下去醒酒吧!”
“诺.....”
赵喜文憋屈地躬了躬身,准备退下去醒酒,可没走几步,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侯爷!侯爷!大事不好了!”
“啪!”
赵见脸色一沉,当即拍案而起:“何事如此慌张?还有什么比本侯被公然羞辱之事更糟糕的消息?说来让本侯再吃惊吃惊!”
禀报之人讪讪地陪笑了两声,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方才,小人听东侧府衙那边传来消息,说珍宝馆那位李管事去府衙状告侯爷十八条大罪......如今咸阳令蒙恬已经亲自受理了此案,不多久便要派人来传唤侯爷了。”
Σ(°Д°|||)
于是平阳侯赵见如愿以偿,目瞪口呆,整个人都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