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德和叔宝?!”
听到李佑的话,长孙无忌的双目顿时圆睁:
“这是为什么?”
相比之下,李泰则是更关心他五弟话中的最后四字:
“披坚执锐?你要干什么啊李佑?”
李佑耸着肩膀解释道:
“我只是觉得人做噩梦是因为心中有恐惧的事物,既如此,自是要请尉迟将军和秦将军这两位跟随父皇多年征战的猛将,披甲执锐的站在甘露殿外,将父皇心中恐惧的事物镇压下去。”
李恪听得匪夷所思:
“可父皇在梦中恐惧的事物,两位将军要怎么在现实中镇压呢?”
李承乾亦不解的看着李佑:
“是啊,他们又不能入梦,我们现在也没办法叫醒父皇,就算鄂国公和翼国公披坚执锐到了甘露殿,父皇也不会知道他俩来了啊!”
李佑嘴角一撇,他又能怎么说呢?
以前上历史课历史老师科普门神的由来时,他也没跟李佑说为什么尉迟恭和秦叔宝把在甘露殿外,李世民就不做噩梦了。
而这正是李佑刚才听到李世民做噩梦时,虽然想到这一茬却没开口的原因。
毕竟这事本身就很离奇,如果不是长孙无忌等人都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他呢,也好歹是李世民的儿子,到这个份上再装傻充愣就有点不合适了,李佑只会继续保持沉默。
而之前在立政殿提蕃何菜可以缓解喉痛,是因为李佑知道那的确可以,但这事,李佑却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不过话虽如此,看着眼前这些前一秒还信誓旦旦说只要有一丝可能就好的人,李佑还是忍不住的摊了摊手:
“那好吧,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长孙无忌等人面色一怔,怎么还生气了?
褚遂良却是抬起了头:
“我相信燕王殿下,太子,赵国公,请先试之。”
长孙无忌眉头一皱,心说你是他的老师你当然会信了,好在李承乾点了头:
“褚大人言之有理,反正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舅舅,就依五弟所言,请鄂国公和翼国公披坚执锐,到甘露殿外护卫父皇吧。”
李承乾此话一出,长孙无忌也只能拱手了:
“是!”
李佑见状,却是拉着褚遂良到一旁,在褚遂良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微笑的看着褚遂良道:
“我就知道找老师当我的老师是我此生最明智的决定。”
褚遂良微笑拱手:
“臣亦是!”
言罢,褚遂良转身朝李承乾三人一拱手,便飞快的走出了太极殿。
长孙无忌赶忙跟了出去:
“燕王殿下跟你说了什么?”
褚遂良却不愿多讲:
“一些小事罢了,赵国公,事不宜迟,您快去找尉迟将军和秦将军吧。”
长孙无忌眉头一皱,可褚遂良已经加快脚步,他也只能看一眼太极殿中的李佑,遵李承乾的话行事了。
但即便没用多长时间就找到了尉迟恭和秦琼,亲口给二人解释,且亲眼看着两人穿上盔甲,拿着兵器跟自己来到甘露殿外,长孙无忌还是不相信李佑这办法会有用。
毕竟听起来实在太可笑了,就连李佑自己都解释不清楚,好比开药的大夫都不知道自己开的是什么药,长孙无忌这个抓药的人又怎么可能相信这味药管用呢?
果不其然,当尉迟恭和秦琼一左一右的站在甘露殿外,走进甘露殿内的长孙无忌,还是在床上看到一个满头大汗,面露痛苦的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