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李治直到这时才跑进来,小脸还挂着泪痕:
“呜呜呜,五哥~”
众子齐看父,李世民的脸更红了:
“别哭了稚奴,为父刚才是跟你五哥闹着玩呢。”
李治这才止住哭声,但脾气还是有的,冷冷的看了一眼李世民,愤然离去。
众子再齐看父,李世民哭笑不得:
“好好好,我去哄他。”
言罢,李世民走上池台,将衣服披在肩上,便快步去追李治。
众子见状,也安心的泡起了澡,可仅是须臾,就听外面响起李世民的声音,语气充满了惊恐:
“哎,我的玉佩,你又拿它干嘛?”
众子闻言,相视大笑,紧接李世民的声音再度响起,依然满是惊恐:
“哎,那也不行,那是你哥哥们的玉佩!”
“哗啦”数声响,众子同时跳上池台,蜂拥而出:
“稚奴!!!”
之后,除了李治的屁股前所未有的红肿,李世民和他的儿子们都很开心。
而这时,谁都没想到明日会发生什么。
是夜,越王府
结束一天洗浴的李泰还算高兴的回到家中,但刚一踏进府门,他府中的长史杜楚客就飞快跑来:
“殿下,东宫卫士纥干承基求见。”
“纥干承基?!”
李泰眉头一皱:
“他来干什么?”
杜楚客垂首道:
“说是奉太子殿下之命,来给殿下送一些古书典籍,以助殿下修撰《括地志》。”
李泰眉头再皱:
“奇怪,我今天跟大哥一直在一起,我怎么没听他说过此事?”
说到这,李泰转念一想,便摇头轻笑道:
“呵,我这个大哥,就是好面,连帮人都藏着掖着。也是,谁让我和他的关系此前一直不好呢。”
“不过既然都派人来了,莪是该去见见,不然还以为我怠慢太子了。”
言罢,李泰看了一眼杜楚客,便朝正堂而去。
杜楚客也赶忙将正在偏堂等候的纥干承基迎到正堂。
“卑职参见越王殿下!”
纥干承基身材高大,臂膀粗壮,来到正堂时,双手分别提着一摞用麻绳捆好的书,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才朝李泰躬身下拜。
可即便如此,李泰的面上仍露不喜,毕竟哪有用绳子捆书的?更别提古书典籍了,万一捆坏了,他还怎么修《括地志》?
但看在李承乾的面子上,李泰还是让纥干承基起身了:
“卫士无需多礼,听我的长史说,你已在府中等我许久,辛苦了,回去时帮我多谢大哥。”
“不过下回,请不要这么捆书,这些古书典籍能流传至今很是不易,万一损坏在我们的手上,岂能对得起写书的先辈呢?”
纥干承基面色一白,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书,眸光一闪片刻,便沉声道:
“殿下,是太子殿下让我这样做的。”
“什么?”
李泰双目圆睁,在原地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面无表情道:
“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
纥干承基再度拱手,转身走出正堂。
李泰眼角微抖,可还是强忍着怒火,将目光放在那两摞古书上。可仅看放在最上面的那两本书的书名,李泰就白眼一翻,只因这两本书他的府上早有了。
“哼,在父皇面前装贤兄装上瘾了吗?杜楚客,把这两摞书搬到修书阁去,别让我再看到。”
“是,快快快,搬书搬书。”
但李泰和杜楚客不知道的是,直到这时,纥干承基才走出越王府的大门。
可他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并不是东宫,而是“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