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猪肉白菜炖粉条不多了,只剩下零星几片白菜,粘在盆边几根粉条和一点汤汁儿。
正在二人犹豫要不要夹菜时,突然有一只手将盆端起来。
众人顺着盆看过去,夏招娣嘴里还没嚼完,将菜汤倒在自己碗里混着粥喝。
观察到胡老太和越金宝黑着脸的越建兵恨不得拍死自己媳妇儿夏招娣,没眼力见儿的东西。
二老更心塞了,若不是老二家的两个孩子给夹的菜,他俩这会儿说不定一片白菜都混不到更何况碗里还有几片肥肉。
胡老太视线移到越泽和越北茉身上,最终停留在越北茉的脸上,心一沉。
那点子感动消失殆尽。
吃过午饭,三房老大越念娣倒是很自觉的带着欠娣收拾碗筷。
胡老太不知道去哪儿了,越北茉这会儿坐在桌上给自己,越泽还有越金宝准备了饭后茶。
“爷,这是同学给的一点茶叶,据说县里领导都喝这个呢,您也尝尝。”
实际上是仓库角落里放了好久且最次的陈茶,对于庄户人家来说哪喝得上这东西。
啥?县里领导喝的茶?
越金宝将旱烟往裤腰带上一别,神情严肃的接过一小包茶叶。
“好好好,你有心了。”
“只要爷开心,都值当!”,越北茉乖巧的回答令老爷子有些感动。
这时,胡老太黑着脸来到堂屋。
一言不发的打量着所有人,最后让越平乐把家里所有人都叫到堂屋。
等人聚齐后,老大越建国发话:“爹,娘,你们把我们叫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你们就说吧,儿子们在呢。”
越北茉有些诧异这个平日里大多数时候都沉默的大伯此刻还像那么回事。
胡老太厉色道:“你们谁今日去了东屋?”,不动声色观察着所有人,有人疑惑有人迷茫。
难不成不是家贼?
可红漆樟木箱子底下的东西藏的那么严实,外人不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娘,我们今天都没去啊。”,夏招娣急忙开口,她偷摸拿了半块饼子应该不会那么巧的被发现吧?
“我今天也没去。”
“我今天在外头玩,厨房都没进呢。”
……
“我们今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头排队领钱领粮,刚回来就做饭还没去过房里呢。”,何秀儿试探道:“娘,这是怎么了?”
“咱们的家当全没了!”,胡老太捂着嘴失声痛哭,她努力压抑自己试图找到小贼。
可一个两个的都说没去,她实在绷不住了,那可是两千块钱啊!
他们家几十年的存款,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什么!”,越建国不可思议道:“娘,你是不是弄错了,怎么可能呢。
最近又没有外人来,怎么会…”
“啊啊啊杀千刀的贼…”,夏招娣得知家当没了咋咋呼呼的叫嚣着要把小贼千刀万剐。
“闭嘴!”
吵吵哄哄的弄得老爷子头大,“老婆子,你说清楚点。”
哭哭啼啼的胡老太打了个嗝,“当家的,我刚才想要把今天领的钱放到里头,就发现咱们埋在底下的箱子不见了,呜呜呜~”
越金宝摸出旱烟,大半天没点着烟锅子,那手抖成了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