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自己不想杀人,他帮助了你,我们想找到他,和你一起谢谢他。”
“他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笑的很……开朗。”
“你攻击过他吗?”
“我不要杀人!不!不想杀人!”
“别激动云启,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我想问,你的刀攻击过他吗?”
“刀……对,我的刀砍过他……”
“没错,你的刀失败了是吗,那个男孩子帮助了你,没有让你杀人。”
“那么,还有谁……让你的刀失败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算上那个男孩子,一共有四个人帮助了你是吗?”
“是的……”
“云启,你放心,刚刚你告诉我的事情,一定会帮助到更多人的!”
“我滴个姑奶……”
录音到此处戛然而止,而在场的重案组成员都被云启透露的消息震惊了。
只有马先一边为自己变了调的呼号感到羞耻,一边对苏惑的诱导式问询有些熟悉的感觉。
没等他细想到底是谁曾经让他有这种感觉,苏惑再次开口。
“情况就是这样的,被云启攻击的人数,并不是八人,而是十人!”
“其中六人死亡,两人重伤,还有两个人至今身份不明,下落不明!”
苏剑没有干扰苏惑,只是在她说出被攻击的人数有十人时,立刻联络警员,将燕城各家医院诊所,最近接收的刀伤患者进行统计。
因为本次重案组涉及广,影响大,所以局里也调配了其他刑侦组的能人干将进来。
而一直屈居于苏剑所带领的一组之下,身为二组组长,此刻只能坐在人堆里听一个黄毛丫头夸夸其谈的蒋天,大有不服气之意。
“老苏,真是你教出来的好闺女啊,不惜触犯案件审理程序规定,费尽心思得出了一个两天后DNA检测报告出来,就能一清二楚的结论。”
蒋天满脸的不屑和调侃的语气,让众人都是皱了下眉头。
这里没有一个人是酒囊饭袋,他们自然清楚信息的时效性是非常有价值的。
所以对蒋天的阴阳怪气并不认同。
但同样的,作为一支纪律严明的队伍,违反程序规定,确实影响了他们对苏惑的评价。
所以大家都保持沉默,没有为任何一方说话。
只有和苏惑一同从安全局调来的几个年轻人,幸灾乐祸地看着蒋天。
即便他们和苏惑也没有相处太久,但还是很快就搞清楚了她鲜明的行事风格。
苏惑这家伙,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能让她主动违反纪律,一定是有着比遵守纪律更重要的事情。
“三月二十日晚七点,云启第一次出手,受害者王恒胸骨被击碎,匕首从他心脏左侧两毫米的位置刺入,如果不是他的反抗引来了巡警,当夜他必死无疑!”
“同日晚九点,云启第二次出手,受害者李健胸腹受刀伤十六处,每一刀都击中要害,若不是他身处附属二院侧门,那么将绝无生还可能!”
“再之后的每一次袭击,云启必然得手,受害者无一例外全部惨死,从法医鉴定结果可知,云启在短时间内,成为了拥有高超杀戮技巧的杀手!同时她还能完美脱身,避开警方设下的天罗地网。”
“而最荒谬的是,在被害者的身上,居然也出现了同样的表现!”
“李健,在重度麻醉的情况下,用手术刀杀害了他的主刀医师和两个医护人员。”
“王恒,用医院极其有限的条件制备了危险系数极高的炸弹。”
“请大家再次明确,云启曾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李健是瘦削懦弱的上班族,王恒更只是一个学生。”
“他们三人同时拥有了极其专业的杀人技巧,又同时展示出了极其强烈的反社会人格。”
“这一切的异常难道你们看作是‘偶然’?”
苏惑向前俯身,眼睛微眯,带着极强的压迫感继续在每个人的焦虑上施加压力。
“被云启攻击过的人,明确地表现出了嗜杀特性和杀戮技巧!而谁又敢保证这个荒谬的传播不会继续下去?!”
“如今还有两名未知人员,在被云启攻击后流落在外!他们随时可能成为新的危险源头!”
“如果不能将他们尽快纳入警方控制中,难以想象的灾难顷刻间就会降临!”
苏惑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马克笔和板擦四处乱跳。
“没被杀死的人将成为新的凶手!而越来越多被杀死的人,将成为你我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