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飞神色复杂的看着有些惴惴不安的苏惑，吩咐情报组再加快调查速度。

虽然从茫茫人海中随便捞一个人，然后立刻要求他们提供完备详尽的生平信息和人际关系网，着实有些为难人，但谁让珠玑就是干这活儿的呢。

但从柳莺飞对苏惑的认识来说，她真的没有恶意造谣别人的想法，只是凭借自己直觉中的一丝灵感，去抓住那隐藏在暗中的真相。

她一边安慰苏惑，让她不要介意，搞情报就是大胆假设。

但同时一边在心里对自己进行安抚。

“别在意~小飞飞，别在意，苏惑天赋异禀，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她一样跳过过程得出结论的，我们这些搞情报的对ICP来说还是有用武之地的。要放宽心态，平常心！平常心……”

在转战了两处中继站后，钟表的时针平稳划过12点的方向，一直在努力寻找的姚菱，也终究有些累了，她走出巷子，找了一处还算干净的花坛，愣愣地坐在那里。

眼睛直勾勾盯着黑漆漆的小巷，好像着了魔。

趁着姚菱休息的功夫，柳莺飞和秦淮也连上了线，秦淮最终还是没能找到秦书越父亲工作的那艘船，有任何生还者报告的消息，无奈之下，只好做出了决定。

把秦书越和他的父亲一同收容，至于最终的处理办法，还是交给顾世来定夺吧。

“她到底遇到什么事儿了？这精神状态看起来很差啊。”秦淮问道。

“谁知道呢，或许是和情人闹别扭了？”柳莺飞心不在焉的应付着，刚刚传来的消息已经证实，姚菱就是被总经理用巨额的金钱和在公司里的上升机会给买断了，她需要付出的就是自己的一切。

现在的她，早就不是奋发自强，为自己挣出一片天的姚菱。

几乎完全就是那位年近五十，能当她父亲的总经理的陪衬品。

“那你要这么说的话，她会不会在寻找什么真命天子之类的东西？”秦淮自然也知道姚菱的情况，出言调侃了一句。

“不是，哥们儿，在你眼里女孩子就是那种一受到点挫折，就去幻想爱情的恋爱脑是吗？”柳莺飞翻了个白眼，无语答道。

秦淮一愣，脸上的表情开始玩味起来。

自己明明只是做了个假设，柳莺飞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她不对劲儿！

想到曾经听说过的，和柳莺飞有关的一些八卦消息，秦淮决定明哲保身，绝不往这个方向牵引话题了。

“那有没有可能是对自身价值的长期认知畸形，开始寻求信仰类的寄托？”齐思贤之前抽空去安抚了一下被“请”到基地的张传启和他的“太太”，那老头的一些感谢漫天神佛的话，让齐思贤有了一些灵感。

但这个猜测也让几人略微紧张了起来。

神灵这个层次的灯影，在顾世的测试探索下，已经确定了其下限最少也要两个师团的兵力才能压制，那么此刻的这些监视人手是不是过于单薄了？

虽然是想要黄雀在后，可如果那只螳螂从虚空中捞出一只吊睛白额猛虎，自己这些扮演黄雀的小喽啰，直接就成了自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