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千汉军再次异口同声地大声回道。
现在听我命令,一千幽州骑兵以我为帅,随我冲锋,一千弓弩兵全员分作两队以此为界,阎柔随手把自己的佩剑拔出在地面上画出一条线,在胜利以前,所有弓弩手不能退过此线,违者立斩无赦!
是!
说罢,阎柔命令鼓手擂鼓!
随着一声连绵不断的鼓声开始,汉军的杀气更加强烈了。
鲜卑军阵,哈泸正在用力控制着此时躁动不已的黑风马,你已经渴望饮血了么,哈泸抚着黑风马的脖子,这匹马是哈泸的最爱,是战场杀敌的灵兽,战斗厮杀的鲜血洒在黑风马的身上会让它的战意高昂,会奔跑得更加迅速,永不停息。
眼前鲜卑骑兵也全都蠢蠢欲动,自从悄悄潜伏到涿县之后,到现在,还没有好好的战斗一场,他们的首领柯夫罗说的对,已经有十年没有遇到过胆敢主动进攻的汉朝军队了,他们看着汉朝军队就如同看着一群待宰的绵羊而已,不,比绵羊还软弱。
鲜卑勇士们!杀光这群汉人,我们就回草原过冬,如果你们动作够快,赶在敌人的援军到达之前,我们还能再进一次沮阳城!
半个时辰已经到了吧,哈泸说道,而胯下的黑风马已经风驰电掣地奔跑了出去,全军冲锋!哈泸大声叫喊道。
随着惊天动地的马蹄声响起,鲜卑骑兵占据有利位置,一座低矮山坡,借助这股从上而下的冲击力,向着山下的汉军发起了攻击。
来了么,阎柔平静地看着冲锋过来的鲜卑军,幽州骑兵们的马开始躁动,不少骑兵用力拉紧着缰绳,所有弓弩手听我命令,满弓待命!所有骑兵听令,原地待命!
哈泸冲锋在前,他勇武而睿智,完全不像多鲁那一般残暴愚蠢,哈泸是柯夫罗的长子,但是,他的母亲是汉人,是从幽州掳掠到鲜卑的汉人,虽然是长子,但是一直没有得到父亲柯夫罗的喜爱,所以才会让自己来冲锋,而让多鲁那押解俘虏撤退。
他不明白,仅仅因为自己的母亲是汉人,他就没有得到柯夫罗的重视。
当一切问题想不出答案的时候,那就把满腔的愤怒都宣泄在战场的厮杀上吧,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哈泸率领的一千鲜卑骑兵已经快要到汉军的面前。
山上的柯夫罗得意地看着山下的形势,面色沉稳而严肃,这是称霸草原几十年来形成的不怒自威,而自己的长子哈泸,在他的心里,那是一把锋利的宝剑,当年那个汉朝女人给自己生的儿子居然是最像自己的儿子,其他的儿子丝毫没有头脑。
放!
随着阎柔一声令下,五百弓弩手开始放箭,或许五百弓弩手不算多,但是面对只有一千鲜卑骑兵的时候,五百弓弩手放出的箭已经足够遮天蔽日,第一波箭射在了第一批正在冲锋的鲜卑骑兵身上,射在人或者马的身上!
当冲锋的鲜卑骑兵,人和马都还能忍着中箭的剧疼继续向着幽州军冲锋的时候,第二波弓弩手开始放箭,几乎就是在前面一波箭刚刚射在身上的时候,第二波箭已经来了,紧接着是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仿佛永远不停的箭雨。
这个射程是鲜卑骑兵骑射手开始反击的时候,可是面对今天的战斗,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可以抬起头来,只能很勉强拿着环首刀格挡,或者躲在马背下,更不用说骑射!
该死,他们到底有多少弓弩手,怎么箭都射不尽,大腿上已经中了一箭的哈泸大骂道。
平常面对弓弩手的攻击,哈泸知道尽量把身体靠在马背上,或者斜挂在马背上,战马即使被射中,也可以忍耐许久,直到冲杀到敌人面前,只要到了敌人面前,就是他们鲜卑人战斗的时候,或者在草原上,双方交战直接短兵相接,
弓弩手分为两波轮换齐射,成功压制住了鲜卑骑射手的反击,鲜卑骑射手精准,远射的能力无法发挥出来,零星的弓箭射出不能形成规模又轻易被幽州军又大刀格挡,只能被迫和幽州骑兵短兵相接,接连不断的箭连续持续了十几波,冲在最前面的骑兵纷纷坠马,阻挡了其后继续冲锋的骑兵的冲锋,一波又一波,原本鲜卑人简陋的皮甲可以承担一些弓箭的攻击,哪怕身中几箭也可以坚持,可是他们没办法坚持十几箭。
还没有冲锋到幽州骑兵的面前,从先锋倒下的鲜卑骑兵纷纷倒下,不停倒下的骑兵和马已经逐渐累积,身后的马几乎都无法控制,纷纷朝着眼前的骑兵冲锋,堆垒了一层又一层。
幽州游侠,攻击!阎柔命令道
幽州骑兵终于得到命令,所有已经鞭策着战马,树立着幽州骑兵的旗帜,在燕山如画的的壮阔背景下,朝着鲜卑骑兵冲锋!
柔性刚毅,有大志,善兵法,精骑射,光和五年,随主将鲜于辅将兵鲜卑于上谷。
——《新汉书·阎柔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