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问？

薛易感觉自己心脏有点不够用了，急需吸两口纯氧缓一缓。

徐从龙淡淡的问道：“第一问，如果萧清若是奸细，打算背叛圣威府，你怎么做？”

薛易神色难看：“这……应该不会吧。大小姐她自小在府上长大，是府主您一手教导出来的亲传弟子。她若是奸细……我，我岂不是跟错了人？”

“如果这是真的呢？”徐从容非要他给一个明确的回答。

薛易苦笑：“若是真的，那我别无选择。背叛圣威府，府上的人肯定会杀我。背叛大小姐，她也会杀我，怎样都难逃一死。哪个活得久一点就做哪个吧，结果对我而言并无区别。”

“这么说你是想当墙头草？”徐从龙眉头一皱，对这回答不满意。

薛易解释道：“不是的，主要是因为府主您这问题太折磨人了。圣威府和大小姐，在我看来是一体的，这般凭空想象，实在难以抉择。或许只有真的到那个时候，才会知道该怎么选吧。”

徐从龙一想，感觉也有几分道理，微微点头，没有继续为难他。

少顷：“第二问，如果萧清若不是强者，而是个没有实力的普通人，你还效忠她吗？”

“呃……”

薛易直接傻眼了。

这回是真傻了，不是装的！

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府主早就看出来了？

他一脸错愕，用不可置信的语气回道：“这怎么可能呢府主，大小姐她……她可是神朝有史以来最出色的修炼奇才！”

徐从龙强调道：“我问的是，如果。”

“呃，这……”

薛易想了想。

今天真是撞了鬼了！

徐从龙到底有没有怀疑萧清若？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按理说，徐从龙是萧清若的师父，要是怀疑她的话，随时可以出手试探，一下子就知道了。

但他没有！

或者可能试探过了，但没试探出来！

从这点来看，徐从龙应该还没掌握萧清若是个废物的真相，这么问只是想试探薛易忠诚度的问题。

但，也有一种可能……府主其实已经知道了，但故意装作不知，想要利用萧清若的虚假身份，来为圣威府获得好处！

如果是这个可能性的话，那这个府主就很可怕了！

薛易心念百转，狡猾的回道：“府主的问题真是一个比一个难回答，我自小便知大小姐天资绝世，她若是没有实力，那这些年的一切岂不都是一场梦吗？梦醒之后，是否效忠她……我，我也不太清楚。”

这次他依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但徐从龙这次没有不高兴，而是微微点头：“以你身份，确实也只能知道这么多。”

薛易故作惊讶：“府主这话的意思是……”

徐从龙叹了口气：“清若这孩子，秘密太多，连我也看不透她。有时觉得，她真是世间最罕见的奇才，可有时又觉得，她似乎一点能耐都没有。”

从这句话就能看出，他是从萧清若“从未与人动手”的方面察觉出了端倪。

但萧清若的“系统”又伪造出了完美无瑕的幻觉，使得府主觉得自己只是多虑了。

薛易大致明白对方的心里状态。

但他必须装作不知道，回道：“这怎么可能呢？大小姐的实力有目共睹，早上还险些因为我和二小姐、大少爷打起来，那气势绝不是假的。”

“可毕竟没打起来，不是么？”徐从龙反问。

“这……”

薛易一脸怪色：“您若怀疑大小姐的实力问题，与她动手过两招不就明白了么？”

他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此时只能暂时遗忘掉自己所知的萧清若的秘密，当做一个“白板薛易”来对话。

徐从龙闻言，摇了摇头：“正是因为试过，才更不解。她与我动手时，的确有着很强的实力。可是在外面，不知是巧合还是她有意为之，这么多年来，从未与其他人真正动手。这是最令我费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