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接,对他说道,
“老朱,外面不像在家里,没钱可是寸步难行,你自己可以吃苦,可不能亏待了小霞,到了广东早点找份工作安定下来。”
朱雪红眼圈红了,一把抱住了我。
我一激灵,推开了他笑骂:“两个男人有什么好抱的,去抱你们家刘小霞去。”
他们要去岳阳坐火车,我把他们送上了去岳阳的长途汽车,我们挥手告别,互道珍重。
心里面都有不舍,也只能忍痛告别!都有各自行进的方向,有各自的路要走,唯愿行进的路上能再有相逢的时候!
送走了他们后我回到了家,老爸老妈看到了我都高兴得不行,每天都是变着法的给我做好吃的,我却呆得有些无聊,终于捱到了7号,虽然这一天也是放假,我却还是回到了学校。
宿舍其他人没有回来,连周刚都没看见,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我出了学校后门,打算找个店吃碗米粉。看见一家店门口摆了张台球台子,便走了过去。
我爷爷退休以后便在市场里摆了几张台球台子,小时候我经常去帮爷爷摆球,可以说我是玩台球长大的,我对我的技术很自信,县城里我应该难逢对手,我也很喜欢打台球,很久没玩了,有点手痒。
走过去一看,只有一个人在练球,还是这家餐馆的老板,四十多岁的一个中年人。
我问他要不要跟我玩几局,他同意了,我们玩的是中八,县里只流行打这个,球一打起来就有人陆续走过来围观。我连赢了三局,听着看的人发出来的喝彩声,我不禁有些得意。
老板知道水平跟我差距不小,这样打下去连台费都赚不到,于是他问围观的人:“我打不过他,有人想跟他打吗?”
没人回答,我只好放下球杆,准备进店里吃米粉,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小流氓,我来跟你打!”谁在说我是小流氓?我恼怒地看过去,只见是一个穿着牛仔背带裤的女孩子,一头不长的卷卷的紫色头发梳到脑后,显得英姿飒爽,一双明媚的大眼睛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珺珺姐!
虽然有点怵她,但她当着这么多人叫我小流氓,我的脸上有点挂不住,想跟我打台球,可以,正好借这个机会小小地给她一些教训。
我冷冷地说道:“打球可以,要带彩,不然打起来没意思。”
珺珺姐一笑,无所谓地说道,
“那你说带多大的彩?”
“一百块一局,怎么样?”
“只打一局,你赢了给你五百,你输了的话……”她想了想,说道,
“我不要你的钱,姐们心情不好想去逛街,缺一个拎包的,输了你跟我走,姐们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同意不?”
旁人听了她的话一阵哄笑,这个珺珺姐真是豪爽,提这个要求也不怕别人误会,我暗暗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