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我冷……”我哭的样子好难看,好难看。
“干什么穿这么少?”他把外边的大衣脱下来,把超市的购物袋放在地上。他把自己的衣服给我披上。
“我冷……”我哭到咳嗽了,又犯恶心,想往外吐点什么,眼泪鼻涕口水一起往下落。
余闻奏不嫌弃,拿袖子给我擦脸。他什么都没说,就把我往他怀里搂。让我的头贴着他的胸膛。
“别哭别哭,你有什么心事跟我说。”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别哭别哭……”
“我饿了……你家住这吗?”我平复了一下心情,还是抽泣着说了一句。
“对啊。”他抱着我更紧了一些。
“去你家……”
我们住得近,走走路也就到了。他家跟我家其实差不多,很冷清的。
“光临寒舍,不胜荣幸。”他招呼我坐下。
“不正经。”我骂了他一句。
“我可是收留你了啊。”他在灶台边忙活,“你可要嘴巴甜一点。”
他家里餐厅和厨房是在一个房间的,我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旁边是一张方桌。但是灶台那边,也有一张长方形的大理石桌子用来隔开餐厅和厨房。
“我买的面条,只有这个吃。”他开始烧水了,“我最多给你卧个鸡蛋。”
“好。”
“幸好买了新面,两个人够吃了。”余闻奏看着咕咚咕咚冒泡的沸水,“阳春面。一碗暖心。你到底为什么哭啊。”他边煮面边问。我一下就又哭出声了。把来龙去脉给他讲了一遍。
“我今天不想回家了。”我抽泣着。
“不回家你住哪?”他调着酱油和醋,“你应该给你父母好好聊一聊,对于这件事,要有一个解决的方法,躲着不是事情。我家里跟你差不多,也是小时候家里不管。两三年,就没几次见面。”
他停下了筷子,停下了碗筷的敲击声。“我理解你。”他语重心长地说。
“是不是说到你伤心处了……”我紧张地问。
“没有,只是我也想家人了。我们都有人爱,只是我们没发现。缘分,最明显的就是血缘了。”
他把面端到我面前。
“那我们呢。”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
“我们的缘分……”他愣了愣,然后把自己的面端到我对面,“不清楚,谁说的准呢。”
“我们有缘分。”
“什么意思。”余闻奏坐下来,他手撑着头,盯着我问。
“我……喜……”但“喜欢你”三个字却怎么也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