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夺魄门嫡传女弟子,夏侯兰。你记住了,夏侯兰。”
看着夏侯梅一脸认真的盯着自己,景辉识相的没有开口相问,只是点头称是。
呼延菊也不管两人眉来眼去,继续说道:
“你可以知我崆峒派历史?”
景辉摇头。
呼延菊听闻一喜,站起来插着腰,娓娓道来:
“这崆峒山,以前其实原有宋人、西夏人、辽人、吐蕃人,大大小小十几个门派,冲突不断,死伤无数。我崆峒派祖师,武功德行皆是一流,创下门规,联合三位掌门好友,统一了这崆峒山,建立了崆峒派。师祖之子,娶另外三位掌门的女儿为妻,继任成为掌派人。也就是现在我们崆峒的四门来历,飞天门、玄功洞、夺魄门和铁拳门。”
景辉连连点头,难怪崆峒派架构如此之怪,掌派人之下竟还有四个掌门,原来是合并后遗症。不过,崆峒派能几百年不消失。比几个王朝都持久,这奇葩的结构可能也有其优势之处。
“你既然入了我崆峒派,以后也要秉承我们崆峒派的精神。我们崆峒排地处边境,各国人士混杂,师祖有教无类,你也不许只因身份而欺辱他人。”
说到这里,呼延菊仔细打量了一下景辉,迟疑的开口:
“景师弟,你是哪里人?”
景辉面露苦笑,认真道:
“我自记事起,就和我爹娘在渭州城外的四婆村,村里大多是鲜卑人,但是我爹当时在村里教人读书识字,我问过,但是爹娘似乎都不愿意提起以前的事。所以我究竟是哪里人,我也说不清。”
呼延菊闻言过来轻轻拍了怕景辉双肩,柔声道:
“师弟不必伤心,这身份本就不重要。我崆峒派从来都不会歧视任何族人,我爹本来也是匈奴人。当年来中原找那群伪君子拜师学艺,处处碰壁。还是我崆峒派师祖大度,如今,我爹不还是成了掌派人。”
景辉看呼延菊本来似安慰自己,这一转头就开始吹爹,不禁觉得这女子有几分憨得可爱。
“扯远了!”呼延菊调皮的一吐舌头,重新正色道:
“总之,你身为崆峒派弟子,要谨遵师祖的教诲,不要走上邪路。”
呼延菊说一句就看景辉一眼,见景辉老实的连连点头,才满意继续道:
“虽然外面的人可能以为飞天门才是我崆峒派的门面,但是其实我们玄功洞一脉才是正统。当年师祖统合四派,创下了铁琵琶功,只有我玄功洞一脉修习。”
“为何?大家都练不是更好?”一听到武功,一直老实的蓝袍夏侯兰突然插嘴。
“因为这铁琵琶功极难成就,非得下莫大恒心才有机会,习练者要以单脚立桩,以腿托住铁琵琶,这是飞天门『鹤桩』的功夫;要掀动琴弦,又需夺魄门『霜刀破竹指』的指力。而举起铁琵琶有需要铁拳门的筋骨之力。只练这一门功夫,就等于要同时精通四门武功。玄功洞历代门中弟子以铁琵琶奏完一曲,才能算是过关,往往需要七、八年不等。”
“唔!”夏侯兰听闻要同时多练四门功夫,顿时无语。她从小就随父母修习过雪山派内功,此时拜入夺魄门,只两派的功夫已经有点练不过来了。
呼延菊看着苦恼的夏侯兰,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景师弟,我们玄功门以内力见长、上掌典籍,下掌一切户籍、六畜、收支用度。今后你想吃肉就来找师姐。”
“额....是,谢过呼延师姐。”景辉一阵尴尬,看来刚才的狼吞虎咽让人误会了。尤其让一个十几岁的少女给你撑腰,实在是有点脸红。
“娘让我传你武功,但是我其实也练得不到家,真演示怕是反而把你教歪了,你等等,我去给你拿几本本派传下来的秘籍。”
呼延菊一脸认真的说完,蹦蹦跳跳地进了内屋。
景辉见呼延菊离开,凑到夏侯兰身边,小声道:
“你不是说你叫夏侯梅吗?”
夏侯兰闻言脸色一暗,低声回答:
“夏侯梅是我以前的名字,如今夺魄门掌门收了我做嫡传女弟子,只能改名为兰。崆峒派的规矩,飞天门的嫡传女弟子只能叫梅,夺魄门嫡传女弟子只能叫兰,铁拳门的嫡传女弟子只能叫竹,而玄功洞的嫡传女弟子只能叫菊。”
景辉一阵不可思议,没想到这种规矩居然连掌派人的爱女也不能无视,不知当年崆峒派掌派人为何对梅兰竹菊有何执念。
“那你雪山派的事,掌派人他们知道吗?”
夏侯兰叹了口气,面色复杂的的低沉道:
“掌派人知道,他就是怕我被仇人逼问雪山派武功,才把我这个夺魄门嫡传女弟子带在身边。”
夏侯兰咬咬牙,小脸憋得通红,最后也没说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两人说悄悄的话功夫,呼延菊拿着几本书回来,一把塞到景辉手中。
“景师弟,你拿好,这本《仙鹤迷踪拳》、这本是《霜刀破竹指》。等你把这两门武功练好,我再指点你铁琵琶功。”
景辉双手恭敬的接过秘籍,还没来得及翻看。
沉默了许久的系统突然出声,“结识呼延菊,已加入人物名单。”
默默的把呼延菊也加入自己重点关注对象,目前系统认证的两个角色都是小女孩,让景辉不禁怀疑这系统到底正不正经。
景辉一阵无语,这崆峒派也是奇妙,祖师爷迷恋梅兰竹菊,掌派人把个灭门仇敌之女养在身侧,自己这个卧底杀手一入门就成了掌派人第一夫人的弟子,也不知为何能屹立百年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