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滚烫的油水要是溅到身上的话会很疼的。
换上围裙就没事了。
至于先换上换洗的衣服再下来做饭这种事情,此时已经变得醉醺醺的松平政宗已经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给否决了……与其上来下去麻烦半天,不如等一会做完饭再去客房换上自己行李中用以换洗的衣服。
顺带还可以把英梨梨喊下来一起吃饭。
先把正在以很糟糕的状态做饭的松平先生放到一边。
泽村家二楼,英梨梨的房间。
睡美人终于醒了,可惜王子没有吻她,她是被噩梦吓醒的。
她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在适应了一段时间后才发觉外面天黑了,自己现在是睁着眼。
摘下耳机后,她晃了晃自己的脖子,发出了叫人牙酸的咔嚓声。
落枕了。
不光这样,她的噩梦有点太过逼真、太过现实了。
一次又一次地被枪击。
不过,在梦中的时候,不是每次她都被救下,大门开启后帮她挡枪的也不一定是一人。
一开始的时候,给她挡枪的还是松平政宗,后来那人有时候就变成了青梅竹马的那人,不过,在挡枪后,前者活了下来,而后者当场死亡。
在保护者死亡的结局里,她也被随后射击的第二发子弹带走了。
在梦中死亡的感觉像是冰冷的刀锋一直夹在她脖子上。
英梨梨从床上爬了起来,发觉到自己出了一身汗,一看时间才发现已经到了晚上,因为睡的时间太长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样子,她又在房间里坐着玩了一会儿手机才走出房门。
肚子饿了。
得吃晚饭。
等到她踏上楼梯的时候才想起来,这座宅邸里已经没有人了,中午的时候除她之外的所有人都被撤走了。
这是被抛弃了吗?
虽然她刚刚看到了泽村小百合发来的消息,说是明天早上就回来,不过她还是不由得害怕。
在她睡觉期间,外面刮起了台风,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即使是在走廊里,她也能听到外面狂卷的风暴带动树木发出的哗啦啦声。
她记得在很多年以前,每当碰上阴天打雷下雨的时候,她都会躲到爸爸的怀里,在那久远的印象里,那是一个无比安全的地方。
但不知什么时候起,父亲的身影就从她的生活中慢慢地变淡了,在家里提及他的称呼也逐渐变成了“那个人”。
这时候她忍不住想起了松平政宗。
虽然知道是“吊桥效应”的缘故,但此时的英梨梨却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如果有那个人在身边的话,现在她就会不会害怕。
如果松平政宗没有女朋友又少来点性骚扰就好了。
她忍不住想。
英梨梨打算下楼给自己弄点吃的,如果松平政宗在的话她就多做一点两个人凑合吃吃得了……想到这里,她开始犹豫要不要先找个东西防身了。
谁能保证他不会兽性大发呢?
不过她在想起松平政宗的肩膀刚刚受了枪伤后就把这事忘在了脑后,嗯,她觉得这人应该不至于离谱到受了枪伤还想着那事儿。
到了一楼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很浓的酒味,因为经常出席霓虹上流社会宴会的缘故,就算没喝过酒她也能闻出来那是葡萄酒的味道。
事实证明,现实更加离谱一些。
一进入厨房,她就看到○体围裙打扮的松平政宗在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