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东北冷哼:“我没你们这么没用。”
“是是是,我没用,您是神探,那我问你个事啊!”晏城凑过去,问宴东北,“您说一个女人会出于一个什么目的,给一个男人邮寄一块砖头?”
宴东北怔愣一瞬,问晏城什么砖头。
晏城说一块红砖。
宴东北突然沉默下来,晏城问他怎么了?
宴东北说:“徐寅么?”
晏城没说话,再多说就破纪律了。
宴东北自顾自说:“砖头跟徐寅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跟隋夜倒是有那么点联系。”
晏城愣住,问他怎么跟隋夜有关系了?
宴东北说:“那是我刚调到莲花区办的第一个案子。”
“什么案子?”晏城问。当年宴东北确实调任到莲花区一段时间,本来还打算给他转校到莲花高中参加高考,但因为隋夜爸爸的事,他又自请调回了宏伟区,为这事,张女士还跟他大吵了一架,两口子一个星期没说话。
宴东北说:“也不是什么大案子,就是莲花区一个精神受了刺激的姑娘喜欢大半夜拿砖头敲路人脑袋。有一次隋夜走夜路给遇见了,第二天去派出所报案,案子就破了。”说完,他忍不住自嘲一笑,“这么说来,我调到莲花区一共办了两个案子,竟然全是老隋家的。”
晏城说:“没听你说过。”
宴东北说:“你那时候不是高考么?我闲得没事跟你提它干什么?”
晏城一时无言,当时他确实一心扑在学习上,没注意宴东北那段时间给他打的电话少了,说话也总是说一半就挂。后来他上警校、参加工作、直到认识隋夜的第二年,他带隋夜回家见父母,隋夜站在客厅里指着鼻子问宴东北每天睡觉会不会梦见隋志东时,他才知道有关隋夜爸爸的事儿。
“那您还记得那个精神不好的姑娘是谁么?”他问。
宴东北说记得,叫李春娇,她爹是莲花机械厂烧锅炉的。
晏城心念微动,起身想下楼去给林栋打电话,这时门铃响了,张女士在厨房里招呼他去开门。
他心急火燎地拉开门,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
“陈局?”晏城愣了下,回头看沙发上的宴东北。
此时宴东北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轻轻踢了一下脚边窝着的无毛猫将军,笑嘻嘻地走过来:“老陈,可把你盼过来了,来来来,赶紧进来。”说着,他格外热情地跟陈局握手,然后对陈局身后的姑娘说,“哎呀,这是晨晨吧!长大了,长大了,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越来越好看了。”
晏城从来没见他跟谁这么热情过,好像这姑娘是他亲闺女一样。也是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原来他已经到了需要父母绞尽脑汁给他安排相亲对象的年纪了。
一顿饭下来,除了神游天外的晏城之外,其他四个人都很开心。张女士还给晨晨看了晏城小时候的照片,宴东北和陈局在饭桌上忆当年,晏城这才知道,原来陈局在调来辽市之前也是缉毒警察。突然间,他就对这位叫晨晨的姑娘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之感,但也仅仅只有这一点罢了。
吃完饭,张女士塞给他两张电影票,让他带晨晨去看电影。他说下午还有工作,张女士说:“你要是今天敢中途逃走,回头就登报断绝母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