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夜其实也知道这件事的难度很大，但心里总觉得应该再努力一把，于是对他说：“看看吧！回头我想跟律师亲自聊一聊。”

陆琛见劝不动她，只好妥协道：“这样吧，回头我有时间跟你一起去一趟莲花区派出所，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再说。”

隋夜说行，又问他还有没有别的事，如果没有，晚上一起吃饭。

陆琛说没有，然后抬手招呼小庄一起离开律所。

……

晏城拉开车门坐进车里，把手里的煎饼果子递给林栋一个，问他：“什么情况了？”

林栋一边打开塑料袋，一边抬头看了眼五楼黑漆漆的窗户说：“这都八点了，灯还没亮。头儿，咱要等到什么时候呀？”

晏城带头咬了一口煎饼果子，有点凉了，里面的油条硬邦邦硌着牙，他抻着脖子咽下去，抬头朝五楼看：“再给陶安的手机打电话。”

林栋放下煎饼果子，拿手机给陶安手机打电话，手机里仍旧传来一阵机械的：“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林栋挂了电话：“还是没人接。”

晏城蹙眉，拿手机给老郑打了个电话，让老郑联系一下移动公司那边，看看能不能加个班，查一查陶安手机最近的通话记录。

挂了电话，晏城拉开车门下车，林栋连忙跟下来，问他：“头儿，去哪儿？”

晏城深吸口气，站在车边抬头往楼上看：“去看看。”

“不等了？”

晏城心中已经有了不太好的预感，没说话，迈大步往楼上走。林栋连忙跟上去，两人一口气儿爬到五楼。晏城让林栋往后站，自己走过去叩门。敲了半天门，面前的门没开，隔壁的门开了，一头非主流的黄毛骂骂咧咧走出来，看到晏城的时候一愣，问他找谁？

晏城说找安子。

黄毛瞥了一眼他身后的林栋，又看了看他，讪讪道：“别敲啦！人走了。”

林栋上前问：“什么意思？”

黄毛：“字面的意思呗！昨天就走了，跟他女朋友吧！”

林栋看了一眼晏城，晏城问黄毛：“什么女朋友？没听他说过呀！”

黄毛贼兮兮地笑了笑：“其实我也没看过，就几天的事儿吧！整天藏着掖着，跟谁要跟他抢是的。”

林栋：“都藏着掖着了，你也能看到？”

黄毛说：“我没看到呀！不过这孙子最近殷勤得很，每天都不怎么出门，就在家陪着，外面一点就是俩人份。”

晏城给林栋使了个眼色，林栋从兜里掏出一张徐寅的照片给黄毛看，问他见过没？

黄毛说：“见过呀！电视里不是播了么？”

林栋：“现实里没见过？”

黄毛笑：“大哥你扯淡呢吧！我要是见过了，还不去警察局领赏了？在这儿跟你废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