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片干渴的庄稼。
这一次,陈梦玄刻意躲得远些,不想被一众百姓瞅见。
而后,手中灵符祭出,又是给一众农夫祈雨。
乌云密布,雷云滚滚,雨水落下,滋养稻田。
【使用雨符5次,熟练度+5,当前熟练度,初窥门径,49/100。】
一众百姓惊愕,又是伏跪,又是呐喊,又是狂欢。
待众人回神之时,陈梦玄已经离开。
做好事不留名,要的就是这效果。
一日城西转悠,陈梦玄又是施雨三四十次。
将昨夜一夜静心凝气,扬气吐纳赚到的灵力点,尽数耗尽。
施雨施得辛苦,陈梦玄感觉,腿脚都有些酸痛。
这差事,当真是考验人的耐心与毅力。
傍晚,陈梦玄挎着空空的袋子,一副疲倦,回了灵仙庙。
往后几日,陈梦玄夜间扬气吐纳,赚取灵力。白天游走稻田,灵符施雨。
【使用雨符5次,熟练度+5,恭喜你,雨符升级,当前熟练度,略有小成,4/200。】
当雨符施展满一百次施时,陈梦玄终于看到了灵符升级后的样子。
只见天空中,乌云聚拢得很快。原来是一刻,现在是半刻。
而后,天上雷云滚滚,雨水也更为丰沛。原来是绿豆大小,现在是黄豆大小。
雨符二阶的效果,还算不错。
如此施雨,又可以省下些灵符。
施雨跑得次数多了,陈梦玄也想了个折中偷懒的法子。
灵符对半,他与齐源师兄,兵分两路,各自施雨。
如此,既省事,又方便。
还不耽误系统雨符的熟练度提升。
符神祈雨的事情,在民间不胫而走。
百姓们口耳相传。
说他施雨从城东转到城西,又从城南转到城北。
枫林镇四周的庄稼农田,但凡有一线生机的,都没落下。
施雨精准老当,一丝不苟,也绝无偏袒。
雨势强劲合适,足够田间庄稼,茁壮成长。
如此符神,有求必应,却不求私利,不要一枚铜板,只是为了给百姓降雨。
如此伟大的存在,恰如他的称号,就是神明一样的存在。
这可比那些道貌岸然的骗子,强上太多。
符神的事情,传得多了,农夫们也有了个大概印象。
但凡田间,现身一名十六七岁的修士,一身道袍,大概率就是符神来了。
这符神,在田间降雨,都不用什么术法。
只是站在那里,无论天气是如何晴朗,那漫天的乌云也就来了。
下雨之快,雷声轰隆,顷刻间就能将一亩田地灌溉。
而且降雨之时,甚是精准,属于稻田的,都会降雨;不属于稻田的,滴水不落。
大伙传得神乎其神。好像这符神真是神,不是人。
十六七岁,道袍,乌云……
还未被降雨的农夫们,充满想象,心怀期待,田间劳作时,总忍不住四周查看。
说不准,哪天这符神,就来了自己田间。
如此,自然要时常留意,一睹神明真容,献上自己内心的崇敬与爱戴。
来了来了,陈梦玄远远地来了。
又是几日施雨。雨符再度升级,现在已经是三阶雨符了。
三阶雨符,施雨时,可以站的更远。
百步之外,远远看见稻田,就可以降雨。
如此,也好避开百姓们的关注。
几张灵符祭出,一道红光闪过。
而后就是乌云迅速聚拢,雷声急切,大雨降下。
如今,陈梦玄在百姓眼中,已经是神明般的存在。
“快看呐,符神在那里。”一农夫汉子,一声叫嚷。
大伙顺眼一看,果真看到了一个人影,一身道袍,站在远处。
“符神,符神,符神……”
从未见过陈梦玄的一众农夫,急忙下跪参拜,心中挚诚。
【使用三阶雨符5次,熟练度+5,当前熟练度,登堂入室,25/300。】
陈梦玄见状,急忙转身离开。
新的李府里。
李员外在新的李府里,与天轩楼歌女搂搂抱抱,玩得正是欢喜。
自旧的李府,被灵仙庙占领了之后。
他斥巨资,再修建这一座新的府邸。
府邸气阔,前院后院依旧,书房、客房齐全,全是参照旧宅子的样式,一比一复刻。
如此手笔,枫林镇中,闻所未闻,绝无仅有。
宅子建好,李员外又大设酒宴,邀请城中一应员外、老爷,抱元楼吃饭。
只是一顿饭,费了几万两真金白银。
抱元楼的老板,托李员外的福,再次赚得盆满钵满。
一个中年男子身影,站在门外,小心翼翼,敲了房门。
“老爷,您在里边吗?”
这是新来的管事,胡管事。
问话小心翼翼,也不是没有道理。
府中上下都知道,李员外性情多变,只是一个不爽,就杀了上一任管事全家。
李员外整理了一下衣物,对着外边一声高喊,“进”。
嘎吱一声,胡管事进来了。
“怎么样?城门口的告示贴了吗?”
“贴了贴了,遵照老爷的吩咐,给府衙的司徒大人,塞了一千两,借来了官印。告示贴在城墙最显眼的地方。”
“那城中百姓,反应如何?”
“呃”,胡管事犹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啊。”李员外眼睛一瞪。
胡管事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急忙伏跪。
“百姓们没有反应,对我们一千钱一张灵符,丝毫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这怎么可能?这八百钱的生意,他们都抢着要。现在八九百张灵符,都在我手里,他们怎么就没兴趣?”
“兴许,兴许是百姓们知道,我们要贩售给他们的,是假符……”
胡管事战战兢兢,替老爷分析原因。
“放你娘的狗屁。我八九百张真符,混在假符里边一起卖。”
“要的就是薄利多销,神不知鬼不觉。”
“这事情做得隐蔽,除了那几个仿制符文的画师,也就只有你我知道。”
“莫非走漏消息的,是你?”
李员外凑前质问,口气生硬。
胡管事感受到李员外语气里的不满。
他被吓得汗流直下,大脑急转,试图找寻借口。
李员外冷笑,踱步走远。
“官府那边,我都打通了。”
“一群穷酸百姓,就算事败,也让他们有冤无处可申。”
“折腾了那么久,就为贴出告示,好以祈雨灵符,大赚特赚。”
“而今,事情未成。你倒是给我说说,到底是为何?”
这世间的狠人,总是以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平淡的话,却藏着最恶毒的心。
胡管事着急,自知今日。若说不出个一二三,顷刻之间,就会人头落地。
这还不算,只怕会和上一任管事一样,累及妻儿老小。
汗珠在额头打转,他想了又想,终于想起前几日,从他老乡那里听到的符神传说。
“城中有异士,能呼风唤雨,替百姓求雨。所以,耽搁了老爷生意。”
“哦?你说说看。”李员外舒缓口气,在房中坐下。
胡管事长舒一口气,急忙将符神之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李员外的眼睛,逐渐放空,放空。
而后,就是一脸愤怒,抓了桌上茶盏,顺势一摔。
“饭桶,如此重要之事,你现在才告诉我?符神,什么符神?若我早知,他早已成为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