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用，清雪喜欢热闹。只是看到景色绝美，有些愣神了。”

清雪爪子松了些，并瞪着双大眼左右张望，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老鸨见着清雪样子，不由一笑。

“小清雪当真可爱！既如此，公子这边请。”

夜半时分，卫凡与清雪坐在屋檐上，静静地看着最后一处灯火熄灭。

“卫凡！我不懂！”

“不懂吗？”卫凡看着清雪，一脸宠溺。

“还是说，你在懂装不懂？毕竟，你今早才教过我。”

“我是妖，但我却觉得我比他们更像人。”

“在真正的权力面前，他们又能做什么呢？皇权独尊，群臣不过家臣。既然什么都无法改变，倒不如纵情欢愉。”

卫凡拿起身旁的一纸名单，将上面的名字一一掠过。

“所以，我们的目标只有名单上的这些人。没有他们，也没有那些仗势欺人者，那样就太多了。”

名单上记载的，不过十六人。这些人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但他们位高权重，也无人能治、无人敢管。

“走吧。”

卫凡拉住清雪小手，将它托放肩上，随即一跃而下。

午夜未至，梦魇便已降临。

名单上的十六人，一个接一个在梦中永远的睡去。哪怕是张府，卫凡与清雪也是进出自如。不过，皇城实在太大，光是这十六人，就花费了卫凡不少时间。

站在张府家主屋梁上，卫凡望着远处的皇宫，欲行又止。

“你想再去皇宫里看看吗？”

卫凡轻轻点头。

“那就去呗！我们今天还有些时间，但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就难说了。”

皇帝就寝的寝宫不定，但也最是好找。哪里暗中把守的人最多，那皇帝就在哪里。

卫凡直接当着众多兵士的面走过，推开寝宫的房门，又轻轻合上。

卫凡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没有立下杀手，只是轻轻将他摇醒，因为卫凡有些问题想要问他。

一阵骚动过后，那皇帝也总算认清了形势。

“你知道朝中的事吗？”

“知道……。”

“你知道朝外的事吗？”

“知道……。张家的事，张家做的事，冬云现在发生的事，我全部都清楚。”

“那你~”

“但，我什么都做不到。”

……。

闻言，卫凡微微叹息，手掌轻轻从皇帝龙颜上拂过。就此离去，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皇后的住所是固定的，很是好找。唯一的问题，却是太过冷清。只有一位公公睡在她门前，以至于卫凡都有些不信。

卫凡将皇后从噩梦中叫醒，听到的却是一样的回答。

……。

“我不过是被张家送进来的工具，妖后这名声，也只能受着。”

……。

“卫凡！她好可怜，我们把她救出去吧！”

卫凡目瞪口呆：“你先前不是嚷嚷着，一个都不放过吗？”

清雪尴尬的抠着爪子，皇后则躺在床上睡的香甜。卫凡转身欲走，清雪还呆站原地，一脸骐骥。

看着清雪那模样，卫凡只能扶额，后悔将它带来的决定。

“行！”

卫凡长叹一声，将皇后抱出宫。

“对了！我们干脆把那个李世贤也带走吧？”

卫凡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这皇后，做些伪装将她带走倒是无妨。如果我们把他也带走，到时候会乱成什么样子？”

“不是正好吗？郡王他们就要打过来了！”

“如今，冬云气数未尽。郡王以清君侧的名义起势，但皇帝若死，冬云群龙无首。恐怕诸侯林立，战事纷争不断。就是为了避免这种局面，我们才来的皇都。”

“所谓脚疼医脚就是如此。之后的事，交给皇帝和郡王他们慢慢讨论就好！至于我们？该回家了。”

随着卫凡一声响指，皇城四处燃起大火。无论是天上楼、教坊，亦或是几大家族府邸，甚至是皇后寝宫。

火势很大，却没有四处蔓延，甚至没有多少人员伤亡。除了那几大家族家主，几位大臣，以及那祸乱冬云的妖后。

甚至，天上楼中一位女侍都从火海冲出，那房里的另一人却到死都没醒。

此事太过离奇却又无迹可寻，外界传说玄奇。谈起此事，讳莫如深。只在心中叹：“噫嘘嚱，天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