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跪坐在符阳身侧，质地柔软的睡裙贴合身子。

听到询问，她目光微微下瞥看了眼符阳，平静的眸子里一如既往，没有波澜。

她没有回答符阳的问题，低头看着身下的地铺，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几秒，似乎又厌烦想不通的心事，又微微垂下眼眸，接着，她干脆贴着符阳身边躺下。

然后……

掀开符阳被窝的一角。

纤柔玉腿轻抬，趁符阳没反应过来的刹那，勾到了他的身上，轻轻挪着身子，爬蹭到了他身上，钻到了被窝里。

“……”

柔软的身子带着叫人心酥的香味贴近而来，符阳大脑空白，浑然忘记做出反应。

被窝鼓动几下，而后少女可爱的脑袋从被窝里钻出。

一翻下来，本来梳理整理的长发又乱了。

她微微摇头，甩开眼前的细碎发丝，又腾出手挽到耳后。

湖水般清澈平静的眸底，映照出符阳的脸颊，四目相对。

自家少女眉毛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

符阳明明学过很多可以夸赞别人的美貌的词，可如今心底却词穷到只剩下这些直白的描述。

“你上次说商柚那天亲你了？”

少女的脸颊近在咫尺，随她说话时，符阳甚至感受到了她的甜软吐息。

“诶？”符阳脑子还没转过弯。

“商柚。”少女不得不重复了一声。

“对……”符阳想了起来。

上次和少女说起自己第一次被除了妹妹以外的女孩子亲感到高兴，结果她冷冷“嗯”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就转身走人。

符阳也是自那时候发现少女对自己的态度更冷淡了。

怎么忽然提起这个了？

“她亲哪里了？”

“嘴巴……？”符阳下意识回答，转而就看见少女侧过眼眸。

每当她考虑某件事情，就总会看向别处。

可这时候她会在想什么？

她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吗？

怎么爬到自己身上来了？

符阳心底涌出一大堆念头，一时理不清情况，手心出了些细汗。

在他这份微妙的沉默里，局促不安地等待中。

少女似乎想好了某件事，然后她带着甜软的吐息，没任何征兆地凑近上来。

“啾~”

符阳眼睛睁得更大了。

唇瓣相接，那份温软美好，让一种触电般的酥麻感觉从大脑直冲脊骨，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在亲自己？！

这是为什么？

商柚上次也吻了自己。

但那次因为更在意的是她回来了，而陷入呆愣，没有好好品尝其中的美好。

这次重新尝到了！

心脏不争气地怦怦直跳，符阳没敢乱动，只是傻傻感受着她那青涩笨拙的尝试，直到她又主动分离。

许是因为呼吸不过来，好看的淡绯色染红她的耳廓。

少女轻轻喘息，她缓了缓，垂眸看了一下还没回过神的符阳，便静静闭上眼睛。

略有烫人的脸颊趴回符阳肩窝里，她准备要睡觉了。

符阳没办法像她一样平静，心跳不断加快，与少女相贴一起，隐约感觉到了她的心跳声在急促中渐渐同步。

他双手放在被窝上，张开手不是，握着拳也不是，一时竟不知道手要放在哪里。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符阳脑子一热，话脱出口。

但马上，他又像是尴尬一样地连忙补充道：“我知道这么说有点自恋，但……”

“你知道就好。”少女静静地打断了符阳的话。

她大抵是觉得符阳好啰嗦。

我知道就好？

符阳一噎，却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是指自己自恋这回事，还是指知道她喜欢自己？

明明刚刚她的话还比平时变多了一些。

现在又不说话了。

符阳摸了摸被亲的地方。

这未免太犯规了，也太过分了。

入夜。

外面还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