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甲钟前脚刚走。
金捕头又过来了。
“甲钟少爷是怎么了?整个人晃晃悠悠恍恍惚惚的,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金六福好奇问道。
“母鸡啊。”姜水如实回答。
“母鸡?”金六福更懵逼了,“什么母鸡?”
“算了...小姜道长,这是两次的酬金。”
金六福顺势递过来一个荷包。
“一份是南宫大人让我带来的,一份是感谢救了小儿一命。”
姜水兴奋的打开一看,两锭银元宝,足足一百两。
“对了...不是说南宫大人把你打出来了吗?怎么...”姜水疑惑道。
金六福顿时喜笑颜开,道:“这都多亏了小姜道长啊。”
“南宫大人后来都知道了,也发话了...”
“小姜道长愿意帮助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所以又将我留用了。”
“是不是捕头暂时还未定...”
“但至少能当个快手...也不错了。”
“好歹不费命。”
姜水听到的意思是:南宫大人是知道我的价格的,五两银子,这回多亏了有金捕头,抬高了我的身价,才有了两份五十两,金捕头真是个好捕头。
“金捕头,既然来了,稍等片刻,我去知会一下师傅。”
“不了不了,我还得回去给金吒办理入学手续,下午他就能去私塾念书了。”
金捕头摆摆手道别后,小跑回去了。
“好一个父慈子孝啊。”姜水望向金六福离去的背影感慨道。
后院,老道士正襟危坐在树下打坐吐纳。
道家打坐一般很有学问,讲究筋肉不受拘束,气机不致阻滞,方能恢复元精与元气。
老道士十分受用。
姜水思虑了良久,虽然他很爱财,但之所以能得到酬劳,是因为背靠两极观的招牌。
因此每一份赏金都算是道观的共同财产,理应由师傅打理,他不应该也不能私吞。
他顿了顿脚步,像是下了艰难的决定一般,上前缓缓道:“师傅,衙门的金捕头刚才来送任务的报酬了。”
“一共是五十五两。”
姜水打开香囊从里面拿出了唯一的一枚银元宝,又从怀中掏出了五两银子,递给了老道士。
马仙良睁开眼睛,笑意盈盈。
自那一日起,他无时无刻不为两极观替天行道这个决定而感到高兴。
“不错。”老道士抚了抚须,乐呵呵称赞道。
“是南宫知县的五两,金捕头的五十两?”
“是的。”
“嗯...金捕头的油水竟然比南宫知县还多,南宫大人真是位好官啊。”
老道士眼光毒辣,看道行远比姜水看的深远,是黑是白他往往一眼就能望穿。
老道士继续说道:“这五两银子是你的。”
“以后要多多和南宫知县接触接触。”
姜水木讷的点了点,有些不明觉厉。
马仙良砸吧砸吧嘴叹了一口气,“我家少爷对我们两极观那是心悦诚服,恐怕过几日就会送来一大笔香火钱,但这仅仅是民间商人一道。”
“你再打通了官府这条道路,以后还怕我们两极观没有香火不成?”
姜水这才恍然大悟,心中对师傅的老谋深算钦佩不已。
“对了...”
“你小师叔早上传来消息,好像山楂林那边遇到了一些困难,待会你去瞧瞧看。”
“正所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即便有了这笔额外的收入,但山楂林那边也是不能丢的,毕竟都是咱们道观的宝贝。”
“所以这笔钱就先别和你小师叔说了,我怕他定力不够,走了岔路。”
“弟子知道。”
姜水淡淡答道,随后便出门了。
望向姜水逐渐离开的背影,本来风轻云淡的马仙良脸上忽的闪过一丝阴翳,“哼!孟二虎,看你这回怎么和我斗?!”
......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