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应景,穿的有些清淡,只恐玉禾郡主心里头不高兴呢。”
蔺阮摇了摇头,似乎有所叹息。
她是知道贤文王的正王妃,大谢夫人,是最疼宠这个嫡女的,但凡玉禾最喜欢的便是最难得的大谢夫人想尽办法也要挑选的。
至于为何给玉禾郡主挑了这么一家,自然是知道太子她是高攀不上的,别的皇孙也各有其主,因着堂兄妹的关系,彼此之间也该避讳的。
这些权贵之家其实都还在等待,但是玉禾郡主年岁大了,京州许氏也是名门望族,为先大长公主的夫族,自然也是多有许多的势力的,对于贤文王府来说,自然是一门很好的婚事,不说别的,单单说这许氏对于贤文王世子长书自然也是一个很好的助力的,帮衬到自己的嫡子,嫡女的婚事也是因此有所考量的。
“她不高兴,难不成你蔺国公独女,就让着宠着?”
“自然不是,我并不喜欢这个劳什子玉禾郡主,她自以为是先帝的嫡孙女,心里头不把自己当郡主,反倒是把自己当做公主一样骄傲着,平时把咱们这些大家之女根本不放在眼里的。”
蔺阮说起来,心头还有些怨气的,不说别的,她对别人从来都没有什么怨恨之意,但是别人对自己不说是同样的还来,却有玉禾郡主这种专门喜欢踩人上位的人也是令人觉得有些犯恶心。
“你是不知道,我从不与人结怨的,平日和大家也就维持面上的不争不吵也就安生了事,我不想招惹旁人,但是心里清清楚楚的,若是旁人处心积虑的要设计到了他的头上,我自然遵循本心,绝不愿意就此了结。必要记上一记的。”
文娟看着蔺阮的这副模样,心想着这么好的阿阮也会生气,自然想要好生会一会那个所谓的玉禾郡主了,不过蔺阮这样爱憎分明的性格倒真的是和自己一模一样呀。
“好阿阮,你快说说,姐妹我绝对帮你出气!”
见文娟这般认认真真的说话,蔺阮倒有些怂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个清楚,不许总是忍着。”
文娟握住了蔺阮的手,十分郑重的开口。
蔺阮这才说道:“那日圣人着令咸宁皇后考较我们的功课,临到我考的时候,那玉禾毛遂自荐要先在我前面考,于是我就让了,她表现的极好,咸宁皇后娘娘夸奖她的时候却听到她说她不知道今日考试,功课也没有临时复习过,刚才表现的好,不过是因为平时积累所致,听得我心头一阵恍惚,竟不知该如何去办了。明明那日咸宁皇后娘娘命我前去通知诸位女学中的娘子,我是一一通知的,可是没想到到了她那里竟成了我什么都没说过似的。”
文娟听了浅蹙眉头,竟还有这种事,这玉禾郡主表现自己固然没有什么错,可怎生非要踩人上位,这般想来,的确是让人觉得有些恶心。
“那便要好生瞧一瞧此事。”
双目垂下,她静默不语。
贤文王府,自然是玉禾郡主,大发雷霆。
她才不想要嫁给许家大郎呢?为什么非要嫁给他?
母亲不是最疼自己么?自己难不成就不能成为太子妃?父亲和圣人那可是嫡亲的兄弟呀。怎生自己身份这么尊贵,还叫人看不起?前日个她私下底听说旁人是说自己自私跋扈,很有心计的。现如今自然心里头觉得不舒服,婚事又不如意。
说到底母亲最喜欢的还是长书,否则怎会这么轻而易举同意自己嫁给许大郎么?订亲订了下来,难道还能不嫁?
金欢活泼无比,她跑到了眼前来,大声笑道:“怎么?玉禾,你又发脾气了,你一个郡主殿下,没事跟这些下人计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