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半个月的修养,雷心美的身体恢复如初,面色红润鲜妍倒是比往日里还要精神明艳。
对于被拐的经历,雷心美只简单陈述了过程,对于被困训美坊和逃跑的事一句话就带过了。雷若怀不想加重孙女内心的伤害,只要雷心美不想说她定是不问的。
“如今小美已经恢复过来了,我们不要再提过去的事,就当小美从没有离开过就可以了,以前如何现在就如何。”趁着两个小的跟着大宝二宝去镇子里转,雷若怀召集雷家主人们开会。
“娘,小美这三年究竟去了哪里?吃了多少苦?”雷怀心还是心疼女儿的。
“说是去了京城两年,一直被关着到没吃什么苦。”
“关什么地方,既不能联系又不受打骂吃苦?”雷怀心有许多的疑问,可看着女儿的眼睛却什么都问不出口。
“能关在什么地方,定是那腌臜地。”夏衍见没人接话,将心中所疑没好气地说了出来。
“胡说。”雷若怀厉声呵斥。
“母亲,我说的是事实。小美一个小姑娘家生的又好,拐子们抓她为了什么,自然是赚钱。用貌美女子赚钱,不是那种地方能是哪里?”
“那种地方是哪里?”雷怀心是个不谙世事的,本就对山外的世界了解不多,感觉到夏衍的意有所指更是疑惑了。
夏衍本就对岳母意见颇多,雷心美的丢失使得夏衍产生了怨气,在这三年里雷若怀开始教习雷心爱,更加剧了两人紧张的关系。越是雷若怀否定的,夏衍越是支持。
夏衍开口打破了沉默,“那种地方就是青楼,是这世间最腌臜的地方。”
“你给我住口。”雷若怀怒气已经压不住了。
“我不说就不是事实了么?我可以不说,那其他人呢?你还能堵住悠悠众口?母亲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
“什么事实?夏衍你是小美的父亲,最不该说这话的就是你。”
“我为什么不能说?母亲你太自以为是了,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你不是我,就是因为你小美才会吃这样的苦受这种罪。”夏衍对小美的失踪始终对雷若怀有气,就像是根刺一样扎在心上一碰就疼。
“小美还小,再怎么着也不会污了去。”穆铁心对夏衍只顾着跟雷若怀斗气根本不去考虑小美的做法,很是生气。
“小美生来就是朵莲花,任是再多的淤泥也污不去。就是有再多人说也不怕,清者自清,我的小美就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存在。”雷若怀颤抖着嘴唇将话说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愣是没掉下来。
“祖母,祖父,母亲,父亲。不要再为了我争执生气了,气坏了可不划算。”双生姐妹推开门一起走了进来。
“小美,到祖母这儿来。”雷若怀伸手将雷心美揽在怀里。雷心爱则站在了夏衍的身后。
“小美,你祖母和父亲意见不合起了些争执,不关你的事不要放在心上。”穆铁心看向雷心美,眼中的心疼显露无疑。
“祖父,我没事的,桑妈妈觉得我奇货可居,年龄又小,不肯轻易出手。为了养肥卖高价,好吃好喝的供着我,日子并不难过。小美知道我不见了大家都很着急,祖母更是自责。父亲定是急坏了才说话没个轻重。大家都是心疼我的,小美心里都明白,如今我囫囵个儿的回来了,什么事都没有好着呢。别再为了我生出龃龉,小美会不安的。我就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生活。”
“小美。”雷怀心抹去眼泪,拉住雷心美的手。